许世秋转头看看两个青楼女子,王大秋怒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她们谁敢说出去一句?”
“秋哥儿,咱们是自己人,说些体己话,这些货色陪在这里让兄弟我浑身不舒服。”
“就你事多!”王大秋怒道,顿了一下便道:“你俩都滚吧,别让人靠近,我跟我兄弟有些话说。”待人离开,他接着道:“好了,现在说吧,没外人了。”
许世秋压低声音道:“秋哥儿,你是大使面前红人,又在金国呆了那么长时间,想必对金国极为了解,兄弟我想往金国做些生意,可不知该做什么好,还请秋哥儿指点迷津。”
王大秋一听很高兴,摇头晃脑道:“嘿,你想在金国做生意,那可不简单啊,需要人脉。”
许世秋道:“秋哥儿放心,事成之后,这生意有你一半,有我一半。”
“嗯,你倒是懂事。”
许世秋有意逢迎,做出虚心请教的模样,王大秋哪里有过这样的时刻?自然是得意洋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有意无意地把口风往金国大使身上引,王大秋边说边喝酒,起初还有些矜持,待酒劲儿上来,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该说不该说的都倒了出来。
说着说着便说到了自己,当初如何跑去辽国地界儿,又如何被俘虏,俘虏后有如何如何表现好,十分亮眼,惹得金主赏识云云,当许世秋听到他曾帮助金军进并州抢掠时,眼中动了杀机。
许世秋顺着他的话道:“秋哥儿你也是不容易,不过如今秋哥儿得遇明主,大使慧眼识英才,他日秋哥儿飞黄腾达自不必说。”
“他就是个屁!”王大秋猛灌一口酒,“他夹谷图就是个畜生!”
“秋哥儿,噤声!”
“怎地,我说的不对?”王大秋啪地放下酒杯,醉醺醺道:“瞧着夹谷图人模狗样的,可你知道他是怎么起来的么?”
“怎么?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秘闻?”
王大秋哈哈大笑,“这夹谷也算是金国大姓,号白号之姓,跟着太祖爷打天下,原本夹谷图是家中二子,不得宠,事事都是以他兄长为先,这家伙为了上位,竟杀了他兄长,还把嫂子占为己有。”
许世秋大惊:“这岂不是禽兽行径?这夹谷图竟然如此丧心病狂,简直就是禽兽。”
“嘿嘿,这夹谷图最喜欢中原文化,处处装士子,还写诗,什么狗屁明月天上挂,船映水中流。”
许世秋心中陡然一亮,想到一个绝妙主意,又仔细打听了杀兄占嫂的细节,对夹谷图有些了解,此人热衷权势,却胆小怕死,而且心中有愧,是绝好的行骗目标。
之后王大秋吹嘘的话,许世秋没有再继续听,三言两语就把他灌醉了,然后迅速回到家中,命令猴子跟张铁牛去搜集尿液。
猴子跟张铁牛两人有些发愣,猴子疑惑道:“公子,咱们又不种地,搜集尿液做什么?”
“带回来,用大锅煮。”
尽管两人迷惑不解,但许世秋也没解释的意思,他们的时间很紧,还需要其他东西,这就需要许世秋去购买。
两方分了工,下午许世秋把所需要的东西全都买回来,猴子跟张铁牛弄来五桶人尿,臭不可闻,许世秋捂着鼻子瞧瞧,道:“放锅里煮。”
煮尿?两人闻所未闻,从来没见过,两人的疑惑更盛,但是在许世秋的压制下,他们也只好把疑惑藏进肚子,忙活起来。
尿煮起来那味道迎风臭十里,呛得许世秋直咳嗽,不得不捂住鼻子:“你们俩先烧着,我出去一趟。”
许世秋去了北大街,驿站就安排在那个地方,驿站旁边是一个大货仓,许世秋悄悄摸进去,爬上货仓顶,盯着不远处的驿站观察。
驿站的防备并不是那么严密,但此行并非是观察防卫,重点弄清楚驿站的布局。驿站外层,有一圈大宋士兵,内部的百十个士兵则住后花园里。
许世秋将所看到的驿站,在纸上用炭画了个草图,标注好位置,因为笔不怎么合适,所以弄了一个小半个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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