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伦蒂姆的人都很过分。”
希尔咬牙切齿地说:“他们总喜欢说咱们尼尔曼人是侵略者,在那些地儿吃掉了多少地盘。”
“可这关我们啥事儿,又不是我们干的。”
“再说他们当年不也是个侵略者,这块土地以前也是属于尼尔曼人的。”
“大家现在都怎么样了。”
“有个表亲受不了西伦蒂姆的日子,去了布洛尼亚了。”
希尔的语气透着几分老成。
“旧城区里有一个叫‘猎刀党’的大帮派,离这片街区不太远。”
“总是喜欢欺负我们,也不知是哪里惹到他们了。”
“殴打我的兄弟姐妹,把我的爸爸妈妈拉去矿场当苦力,活活得压榨到死。”
“姨夫他们想要开店,却被那个帮派砸了。”
“曾爷爷之所以重病,也是因为之前被打过的旧伤复发了。”
初荀沉重地听着母亲家人遇到过的苦难。
尽管对他们接触甚少,但免不了一阵心痛。
“后来没考虑过搬走吗?”
“城门和港口有他们的眼线,想搬走并不那么容易。”
“猎刀党对我们似乎有一种执念,不急着赶走和杀害我们,而是困在这里慢慢地折磨。”
“那你们就没想过找我求助?”
“记得几年前姨夫写了一封信,似乎是要寄给某人求援,应该是你,可是最后没有音讯。”
初荀默默地听着。
他可没有收到过外公家的任何信件,可能是被安娜,或者是桂奈维尔拿走了吧。
而就算是安娜这种人,也不太会波及到无辜人,所以这更说明了是桂奈维尔在指使。
初荀本以为自己还算冷静,这些都是意料之中的事,可却有种恍如隔世的空虚感。
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手竟然不自觉地打在了遂发枪的扳机。
“所以,最后……”
“除了爷爷和我,全都不在了。”
希尔的表情有些可怕。
面对这血淋淋的事实,初荀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隐隐约约察觉到,帮派欺压的事情并没有想象得那么简单。
比起民族问题,背后可能还有人在推波助澜。
虽然没有证据,但初荀非常想给桂奈维尔一锤子。
“没事的,丫头。”
“等晚些时候,我去找那个帮派联络一下感情。”
“联络感情?”
“嗯,联络感情,别让我说得太直接。”
初荀露出了一个平淡的笑容,手默默松开了扳机。
决定先去见外公一面,随后再去探望一下那个帮派。
不管有没有桂奈维尔的指使,这个帮派都得付出一点代价,这点没得谈。
希尔瞥了他一眼,却被他那面沉如水的脸色吓到了。
初荀也注意到了这点,很快收敛了情绪,放松了神态。
有些笨拙地,小心翼翼地揉了揉她的金发,想要安慰一下这孩子。
“现在我们是一家人了。”
他说:“虽然相认得有点晚了,但我至少还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你和外公就交给我照顾吧。”
“谁要是还敢来欺负你们,那我定会让他们回到大地母亲的怀抱。”
桂奈维尔,这件事最好最不要和你扯一丁点关系。
初荀这样想到,汹涌怒火浮心头。
两人很快就来到了外公家里。
如果就连蚂蚁窝一样的旧城区地段也要分个三六九等,那他外公家的地段排在最末尾。
附近的垃圾场成一座山,蝇虫在污垢粪便中建立家园。
堵塞的河道肮脏黏稠得犹如俯视的血液,大老远就能闻到这阵恶臭味。
外公家是一座四处漏风的石头房子一有风吹过就鬼哭狼嚎,冬天会冻得手脚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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