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这丫头的曾爷爷是病危来着,难不成是希望对方来见自己最后一面吗?
“你那个贵族舅舅叫什么。“
他忍不住问道。
“虽然我的人际交往圈不怎么广泛,但是能帮你找找,反正我现在很闲。”
“是吗?那这就是我欠你的第三个人情了。”
“你舅舅叫啥,住哪,家徽是?“
他问道。
“我舅舅住在瑞慈裴尔森街区。”
“哦豁,我和他还是邻居?”
“他的家徽是白底的旗帜,面绣着一只特别可怕的大熊。”
“熊纹章家徽还蛮多的,我家也是这个。”
“他的名字叫做初荀。”
初荀一听,愣住了。
前两样还能说是一个美丽的巧合,就当是缘分了,但是对方的名字居然也叫初荀吗。
这不根本就是我吗!
“丫头,你确定他叫初荀?”
“是啊。”
“住在瑞慈裴尔森街区,白底黑熊家徽的威克利夫·弗雷德里卡伯爵之子——初荀斯塔尔·格林·弗雷德里卡?!”
“应该,好像,确实是这个称谓。”
希尔歪着头,眼中流露出迷茫之色。
初荀的手震惊地抖了一下,苹果从他手中滑落,咕噜咕噜地滚到了一旁的阴沟里。
这信息量也太大了吧!
他不禁喃喃道:“丫头,你连名带姓的叫什么。”
“嗯?”
被他叫到的希尔微微一愣,然后如实道:
“希尔保特·爱兰伦米亚……怎么了吗?”
爱兰伦米亚,母亲的姓氏……
“没怎么,你昨天有去找你的舅舅吗?”
“不介意的话,跟我说说事情的经过吧。”
“嗯,好吧。”
……
旧城区,普林斯顿街区。
破败老旧的房屋内四处漏风,吹灭了细微的烛火。
老人康罗修斯躺在病床前,被病痛残忍地折磨着,浑身散发着难闻又凄苦的药味。
这位老人离死已然不远。
希尔站在病床前,望着曾爷爷逐渐恶化的病情,却又无能为力。
康罗修斯达轻轻揉了揉她那稻草般坚硬的金发。
望着这个女孩,他的双眼充满了忧愁与遗憾。
这个家庭早已支离破碎,他是希尔唯一的监护人。
等他死后,这个瘦瘦小小的女孩不知该托付给何人。
可他心里是知道答案的。
或许还有一个人,仅此一人,还能成为希尔保特的监护人。
在康罗修斯的家族还繁盛的时候,儿孙们开枝散叶,他的女儿曾嫁到了贵族府。
而后女儿病逝,但留有一子,那个外孙和希尔一样,是家里仅剩下的血脉。
“拜托你一件事,希尔。”
“什么事,曾爷爷?”
“去找你的舅舅吧,把这个给他,让他来看望我一眼。”
“他住在城区的瑞慈裴尔森街区,是个公爵长子,家徽是白底黑熊,叫做……咳,咳!”
“曾爷爷!您没事吧?他的名字叫什么?”
“他的名字叫做初荀斯塔尔·格林·弗雷德里卡,初荀。”
“我,我知道了!”
昏暗潮湿的老旧宅,希尔打开门后,马跑了出去。
偷摸进象征着富人的瑞慈裴尔森街区,去寻找自己那名,名为初荀的舅舅。
……
“聪明水?”
“亲爱的哥哥,你醉了,明天还是先别去考试了吧,我们家族还是要点脸面的。
“亲爱的妹妹,您又来怀疑我了?”
……
“呜哇哇,安娜好温柔,竟然这么关心哥哥。”
“我学习去了,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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