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雄头一次被眼镜王蛇逼到需要用麻醉枪。
之前的三次失败,都是同伴自以为是,送了人头。
所以李雄始终认为,只要同伙脑子没有进水,成精了的眼王也不至于那么难抓,完全不能算被逼到绝境。
现在不同,因为李昊手掌上的伤痕正不停的溢出鲜血,说明了这条与众不同的眼镜王蛇有着其他眼王难以媲美的技能。
残酷的大自然让动物们被迫做出选择,每一个物种都不可能是文字所书写下来的刻板印象,为了生存下去而锻炼出绞杀、尾部抽击的眼镜王蛇不就在眼前吗?
李雄虽然干了一辈子的坏事,却始终敬畏自然,相信万物皆有灵心。
因此,用上了从汉克包里捡来的麻醉枪。
这是最后的底牌,也算是给这条特立独行的眼镜王蛇一份来自人类的尊重。
事实上,他见到弟弟手上的伤痕以后就放弃了徒手抓捕。
就刚才抓尾巴的时候,李雄都有些心惊胆战。
抽打的李昊皮开肉绽,若是对自己来一套,那不得直接骨折?
还是用家伙事来解决问题。
麻醉枪是保险,若能徒手抓捕,李雄绝对不用。
捕蛇人了解蛇。
麻醉枪这玩意的计量难说。
小了不一定有效果,但大了会有生命危险。
非到万不得已之时,不用为上策。
“对不住了。”
面对不讲武德的李雄,顾盼还在扭着身子试图躲避麻醉针,但眼王那么大的体型反倒在此刻成为了累赘。
就算李雄不太会用这等“高科技产品”,但还是轻而易举的命中了蛇皮走位的顾盼。
“啊~”
明显感觉到脖子下面扎入了一根针。
伴随着药效发作,顾盼很快就失去了移动能力,紧接着失去了对身体的操控能力,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
最终,他倒在地上,彻底失去反抗能力。
顾盼那咧开得嘴,象征着他到了失去意识之前依旧没有彻底放弃的顽强意志。
“希望能扛得住药效。”
李雄心里没底,毕竟手里的家伙事是用来对付大型哺乳类动物,而不是眼王这种不上称的蛇。
将背包里的紧急工具箱打开,拿出一瓶酒精直接往李昊伤口上泼洒。
下个时刻,大概比杀猪叫更惨的声音响彻密林。
清洗好伤口,涂上云南白药包扎伤口,过程里还需要用纱布紧急的挤压伤口使其停止流血。
自然又是一番惨烈的叫声。
李昊也算是跟着李雄在野外捕蛇多年,还头一次受到这样的外伤。
那么粗的伤口碰到酒精,疼的眼泪直冒,后续的包扎又让他哭的鼻涕都跑出来。
成年人也扛不住的伤痛,不仅仅是来源于心里,也有生理。
李雄也懒得讲“多大的人了,你还这幅吊样”,毕竟是自己让他在眼王身后辅助。
包扎完将顾盼塞进特质的有内置羊毛保暖的背包,兄弟二人戴上手套将麻醉枪还回去,顺带清理自己遗留下来的痕迹。
说实在距离山村并不算太远,也就二十多里的山路。
周围群山起伏,放枪的声音很容易传递出去,现代社会里的人遇到枪声,充斥在脑袋里的想法首选就是报警。
不出预料,大批警C与各类防B大队已经在路上。
“哥,真的有那个老太婆说的小路?”
此前在山民徐岚家借宿了几天,李雄出于自我安慰帮着打理那破破烂烂的家,得到了信任的同时也知道了这座山有一条小道直通山脚下的荒地。
越过十几公里的荒地就是一条去市里的公路。
很多年前徐岚的丈夫与她就是通过这条小道偷偷摸摸见面。
李雄听闻不禁感叹,那个年代对男女之间的恋爱“见不得光”。
具体有没有这条路,不太清楚,毕竟这么多年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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