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清理行动 (2-1)

“哔！”

“砰砰砰”

随着一声短促尖锐的哨声响起，已经将这个土人部落三面包围的线列步兵们迅速开火。周围顿时枪声大作，浓烟四起，正在虔诚祈祷的土人们一个接一个地中弹栽倒在地。

还没等土人们从袭击中缓过神来，有一阵整齐的排枪声传来，村庄中还站着的土人这下基本都打到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火药燃烧后的刺鼻气味。

这时四周传来了一声大喊“全体都有，停止装弹，白刃战准备！”

类似的命在其他连队相继出现，燧发枪时代的战争特点决定了最高指挥官只能抓大放小，当战斗进行到中途时连以的军官就无法有效指挥每个连队了，只能依靠连排长以及基层士官。所以在战场局部是继续射击还是准备刺刀冲锋都是由连排长直接决定的。这些基层军官的素质和应变能力往往决定了一支部队的战斗力甚至是一场战斗的胜负。

“吹号！全军出击！”郑锐向身旁的司号员命令道。

“是！”

急促而快节奏的铜号声音开始响起，各个连队在听到声音后立刻在军官的带领下朝着土人的村落发起了冲锋。

在线列步兵们冲入村落后，许多的土人已经在先前的排枪中或死或伤，但还是有些幸运儿逃过了一劫，有些悍勇的还抓起武器主动冲向了线列步兵。冲在前面的士兵立刻分成了许多5人小组，以集体的力量对抗悍勇的对手。

尽管一些土人勇士远比线列步兵们悍勇沉重的大棒和锋利的石斧下翻飞，但面对结阵的刺刀阵占不到什么便宜，接二连三地被整齐的攒刺刺中，惨叫着倒地。

土人们崩溃了，哀嚎着避开了线列步兵们的战线四散逃亡，但他们要么被整齐的排枪打倒在地，要么被赶来的士兵毫不留情地刺死。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郑锐带着自己的卫兵进入了村落听取几个连长的汇报。于大山则战战兢兢地站在不远处，看着打扫战场的士兵们冷地用刺刀将已经受伤躺在地哀嚎的土人全部挑死，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巨大的恐惧感包裹着于大山让他忍不住呕吐出来。

郑锐瞥了一眼身后不停呕吐的于大山，就不在关注他，继续听取一营长沈园的战斗报告。“我军此次毙伤土人120余人，俘虏了53人有几个逃入了森林中。我军有6人受伤，其中一人被弓箭射中腹部伤势较重。此外，我们还缴获了一头老牛，一批粮草，几张鹿皮和几辆板车。”

“嗯，把粮草和鹿皮都装车，让士兵们休息半个小时，我们还要继续前进。”

“那俘虏怎么办？”

“我们还需要继续前进，不能有太多累赘。而且我们得给其他的土人部落传递个信，荷兰人的好处不是那么好拿的。”郑锐看了一眼沈园后面无表情地说道。

“是的，长官！”沈园没有任何的迟疑，敬了一礼就去执行“清理”工作了。

等沈园走后，郑锐挥了挥手让卫兵把浑身僵硬的于大山带了过来，指着那些已经装车的鹿皮说道“我这个人一向是说到做到的，作为你带路的报酬，这些鹿皮现在全部都归你了。”郑锐说完也不管还呆在原地的于大山，带着卫兵就离开了。

片刻后，于大山才被身后的排枪声惊醒，他左右看了看最后一咬牙，将那头老牛牵过来挂板车，赶着老牛跟了郑锐。半个小时后，部队就排起了行军队列，有条不紊地离开了这里。

等队列的行军声彻底消失后，这个村庄就陷入一片死寂，甚至连鸟都不敢靠近，只有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和那些空无一人的茅草屋才告诉后来者这里曾经是个村落，而这只是一个开始。

之后的几天时间了，郑锐带领的这半个营，一直转战在这片树林里，前后消灭了大大小小10于个被荷兰人收买的土人村落，直到部队的弹药和给养消耗的差不多了，才离开了这一大片原始森林，回到了海滩。

在海滩留守的部队在郑锐带队清理土人部落的几天里，已经建起了一个简易的码头前后接收了6批次基隆港发来的补充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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