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问剑混元 (2-2)

不，那已经不是剑，而是剑道！

仙人之剑一出，江山变色，乾坤逆转。

可杀人，亦可救人！

萧剑此刻已置身于剑的世界，除了剑之外再无其他外物，包括萦绕这片空间无尽岁月的混沌之气。

万剑俯首，言出法随，他，做到了！

一道璀璨而耀眼的光芒自萧剑体内扩散而出，所有的剑都在颤抖，仿佛在进行什么庄重的仪式。

也许它们在欢呼雀跃，终于迎来了真正的剑主。

与此同时，萧剑身上的气势也骤然一变。

原本的他锋芒毕露，整个人给人的感觉便如同一柄傲视天地的利刃，一出鞘便会引发毁天灭地的锋芒。

而如今的他却像一个普通人，身上全然不见灵气波动，更无之前的剑气环绕。

万丈光芒扩散至混沌各处，许多正在闭关的混沌魔神心有所感，纷纷睁开双眼。

扬眉老祖抚须一笑，赞叹道：“真不愧是大道所选剑主，果真是心灵剔透一点就通。”

不过下一刻他脸上的笑容便转化成愁容。

“剑主道友一向刚烈，尚是大罗金仙之时便无所畏惧。如今证道混元，只怕连盘古也敢与之一战，这下只怕是更加劝不动了，唉……”

其实印证了他的猜测，在混沌的某个角落，一双明亮如星辰的眼睛睁开。

“又一个混元道主……”

“竟是剑主，看来这一战不会令吾失望了。”

——

萧剑睁开双眼，一道凌厉的光芒一闪而逝，不过很快他的眼神就变得柔和。

萧剑喃喃道：“这就是混元境么？”

“看似与大罗金仙相差无几，其实两者之间有着天壤之别。”

纵观整个洪荒，大罗金仙诞生无数，混元大罗金仙却只有寥寥几人。

而且……圣人是否为混元大罗金仙还有待商榷，两者很可能存在着某些微妙的区别。

萧剑收起思绪，缓缓抬起右腿……

下一刻，他已置身于另一片混沌空间。

武侠小说中常有“咫尺天涯”之说，但在萧剑看来，这才是真正的咫尺天涯。

这一步已经不能单纯的用距离来衡量，更像是跨越了一堵肉眼看不见的墙，直接进入另一片空间。

言出法随，不外如是。

大罗金仙也许能做到瞬息十万里，却无法这般轻易的跨越空间屏障。

而对于如今的萧剑来说，只需要一个念头！

亲身体验过后，萧剑当初的疑惑也迎刃而解。

扬眉老祖为何能悄无声息的跟着他而不被发现？

因为他是混元大罗金仙。

两字之差，天堑之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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