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福贤是一个坏人,但是也达不到十恶不赦。
里面有一些细节内容,如果没有田福贤顶着,向输送利益,一直再为鹿子霖说好话,給白嘉轩这个族长面子,白鹿原不知道多少人遭殃。
换个公正无私的二杆子或者心术不正的人来,
白鹿两家要么灭门,要么家破,鹿兆鹏,鹿兆海估计早就暴露了。
他很像一种动物-老鼠。
田福贤的一辈子,都在往自己的窝里搂挖钱财,吃公家下吃百姓,是白鹿原最大的一只硕鼠。但是他知道再贪,也知道不能把白鹿原的草根给吃了。
总乡约这个官,看起来很拉风,但县太爷也不过七品,总乡约最多算是个九品芝麻官。
白乐知道他心里有一根刺,那就是白嘉轩。
他和鹿子霖一样,都是极其眼红白嘉轩的存在。
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这就是白乐的想法,有这么好的机会,只要田福贤来了,肯定会咬着白嘉轩不放,他早就恨不能把白嘉轩拉下神坛。
白乐极其乐意看狗咬狗。
白嘉轩看着祠堂内哄哄嚷嚷的众人,感觉这事儿似乎超出了自己的掌控,不禁大声制止道:
“嚷嚷什么?”
“都给我闭嘴,不就是几块大洋的事情吗?至于把田总乡约请过来吗?”
白嘉轩一出生,
祠堂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鸦雀无声。
这么多年,白嘉轩积威之大,威望极高。
这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他的形象在白鹿原太高大了,
身有着许多优良秉性和品质,他身有着族长该有的传统美德,像是所有人的灯塔一样,时刻散发着光辉,他公平公正,自己的儿子犯了错,打的比别人家的都狠。
在这原,所有人的心中,白嘉轩说话从来没有人敢反驳。
祠堂里,安静的吓人。
一如白嘉轩愤怒的目光。
落针可闻,
但是白乐可不甩他,
淡淡的说道:“族长,你这句话说的可不对,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族长,我都不怕,你在怕什么?
“理不辩不清,道不辩不明嘛!”
“真要是咱原出了贼,那可不得了......”
嗯?
白嘉轩愣愣的看着白乐,
这小子怎么回事儿?以往祠堂开会的时候,猫一样的性子,一句话都不敢吭声的,今天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反驳自己。
要天还是咋地?
但是还不等头有所动作,白乐继续道:
“再说了,什么叫不就是几块大洋的事情?”
“大伙儿听听,不就是......几块大洋的事情......”白乐故意,着重的念了“不就是”三个字。
嗯?
白嘉轩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自己刚刚说错话了,
刚想解释一下。
没想到白乐继续开口道:
“族长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族长家里有好几百亩地,有好几头牛,还有马,驴子.......家里一年的收成那是顶呱呱,可以养活我们大半白鹿原的人,那自然是看不几块银元。”
“就算是白鹿原最干旱的年景,其他家都让长工回家了,唯独你白嘉轩家里还能养活鹿三一家呢嘛!”
“但是我们寻常老百姓不行啊!”
“几块银元?那是我们一年的开销了,是大多数人的救命钱。”
任何时代,人们都对于不患寡而患不均有着深深的痛恨感。
为什么要革命?
百姓为什么要打土豪分田地?
就是因为百姓们过的太苦了,土地和资源都集中在地主老财的手里,百姓们怎么活?
以往大伙儿只是心里不爽,但是不敢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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