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过头,看向浪涛馆的方向,淡淡的说:“就算浪涛馆,又何尝不是在用我们宫氏的名义来做挡箭牌呢?他们也并不是如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忠义的。”
纲英琢愤然说:“一群乱臣贼子。”
“纲英,你不明白,外洋诸岛,凡是能从旧时代存活下来的,还能过的很好的,哪个不是背着污点和耻辱呢?就如你我也是一样。”
宫瞻信感叹说:“忠义之人,早就没有了啊。”
摩天轮公
司的代表回到了位于港口的船后,立刻开始发送电报,总公司那边不久后就收到了消息。
在仔细评估之后,他们觉得这个人选可行,因为理论这已经是浪涛馆当下所能派出的最合适的人了。
浪涛馆一些年纪较大的弟子不是名声远扬,就是早早进入了交融地,前者进入大顺一定会被严密盯防,而后者则承担着任务,想回来一时有些困难。
而间诚胜就不同了,在外面其实没什么名气,但并不是没有实力,这位自从十四岁略有所成之后,就在外洋岛国之到处挑战成名人物,但用的只是化名,这是很少见的,因为外洋往往为了扬名无所不用其极。
这位一开始屡遭败绩,但自十五岁之后就再没有败过一次,据说哪怕在同门之中,同样罕逢敌手,浪涛馆派出这名弟子,不能说没有诚意。
二文岛南侧的海滩之,一个看着十八九岁的年轻人站在大海边的礁石,单手握持着腰间的长刀,看着迎面而来的波涛。
他梳着发髻,身穿着旧时代的古服,蓝色的袍服在海风之中鼓动着,他的皮肤较为粗粝,指掌宽厚,但脸有一股常人难以忽视的风采,眼神之中总是带着一股执着,好像能战胜狂浪,逆反潮头。
“胜君,馆主请你回去。”
间诚胜回过身来,对着传话的侍从一个欠身,然后跃下礁石,沿路回转。
浪涛馆修建在一座小丘,常年能听到汹涌的海浪声,门前栽种两棑鲜艳的绯花树,花瓣洒落下来,像飞溅的血花一样洒满了前方的道路。
山道之前立着一个坊居,道边则有一块大石,书“浪涛”两字,气势浑然,仿佛海浪汹涌而至。
过了坊居,来到方,走木板铺就的廊道,一直来到了主馆的大览间中,两侧有侍从用竹竿挑起了竹帘,间诚胜脱掉了双履,踏着光可鉴人的木地板,来到了最前方,用古礼一拜,恭敬说:“老师。”
览间墙壁之,挂着一副巨大字幅,书“闻雷”二字,而在下方,以斜倚坐姿坐着的正是浪涛馆馆主风鹤守。
这个是长发披散下来,落到了地面的干瘦男子,只是他异常的高大,光是坐在那里似都有两米下。
到了他面前,在体型对比间诚胜似乎就如一个孩童。
风鹤守说:“我本来打算送你交融地历练,在那里你才能学到下一步阶段的技艺,但是我们曾向宫氏王族做出过许诺,只要宫氏的嫡系来相邀,那么我们会派出至少一名杰出弟子为他们效力。”
间诚胜默默听着。
风鹤守说:“现在他们需要除掉一个大顺的格斗者,我打算让伱去。”
间诚胜不骄不躁的说:“老师最好的弟子,难道不应该是边越师兄和三城师兄么?”
风鹤守说:“他们在你这个年纪,是不如你的。”
“可既然要去战胜敌人,难道不应该派出最好的弟子么?”
风鹤守说:“外洋诸岛,自古传承的二十一馆中,如今只有三家还在延续,浪涛馆现在之所以还能占据,并不只是仰仗武力,而是我们懂得取舍。
如果我是浪涛馆的过去,你的师兄们即是浪涛馆的现在,而你则是浪涛馆的未来,我将未来交托给了宫氏,那是浪涛馆最大的信义。”
“我明白了。”间诚胜深深一礼。
风鹤守说:“我准许你带着浪涛馆的名声过去,你能回来,可以把自己名字刻在馆后的竹石,你若败死,前面舍身碑,也会有你的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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