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我说完便走了。”
顾天歌淡淡笑道。
说着,他轻轻呼出一口气,悠悠念道: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这第一句众人精神一震,有几个目光看向顾天歌,眼神中放着光彩。
那些不屑的学子也是微微愣住。
就在这时,对方突然朗声道:
“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
众人听到这句,眼神开始有些不一样,他们情不自禁地抬头看向正站在马车上的男子。
只见他洒然一笑,缓缓道:“一蓑烟雨任平生......”
全场寂然,那些原本不屑的学子一个个愣在原地仔细咀嚼这几句话。
“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好诗啊......”
县令愣了半晌,眼睛眯起来笑道:“果然是好诗啊!”
顾天歌微微颔首,随意道:“不过是前些日子大雨,出去游玩有感而发。”
县令一惊,感叹道:“不愧是状元之才!”
“哈哈哈,那在下就告辞了,县令多保重!”
县令笑着点点头,“保重!”
看着马车徐徐前行,那些停下来的锣鼓声重新响了起来,热闹至极。
很快,马车就消失在视线的尽头,那些看热闹的人便觉没趣散了,唯有几个学子还伫立在原地,他们还在想着刚刚那首诗。
“初念便有一种惊艳之感,再念便感觉身上多了一股浩然正气。”有学子感慨道。
几人纷纷认同地点头,忽的他们互相对视几眼。
“虽然张北海此人人品不行,但这诗作的不错,倒是可以流传下去。”
......
仅仅过了半日,整个汝古城里便将这首诗传开,那些茶楼客栈里,这首诗更是为人津津乐道。
在街边更是有小孩在玩乐嬉戏念着这首诗词,朗朗上口,越念越是上头。
汝古城西砖窑里,一个衣衫破旧的男子惶惶忽忽地搬着砖,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好像一出生就在这里......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砖窑厂的工头刚从城南回来,很快便就知道了这首诗,念起来直觉有趣,但这听在那男人耳中只觉精神一震,混沌的眼神里突然有了一丝神采。
啪的一声,手上的砖头掉在地上!
工头察觉到异样正扭头看去,就见他突然扑了过来,吓了工头一跳。
“你要做什么?!”
那男人的眼神激动吼道:“这是谁作的诗词?!”
工头被他的这么一声大吼吓愣住,本能的回道:“是张府的大公子张北海张大状元所作......”
嗡~!
那男人精神一震,似是想到了什么,猛地往后退去,似是癫狂一般摸着自己的身体,然后突然大叫起来,很是疯狂!
“我怎么会在这里?!啊!那个张北海是假的,我才是张北海!”
张北海全部都记起来,他想到了昨日房间那几个人,心中仇恨顿生!
他再次冲到工头的面前,一把揪住他胸口衣襟,怒吼道:“他去哪里了!”
工头这时已经回过神,看见这家伙居然这么吼自己,当即从腰间抽出鞭子用力抽打在他的肩膀之上。
张北海吃痛尖叫起来,“你敢打我?!”
工头又是一鞭子抽去,顿时他的衣服破开,血肉模糊!
“我怎么不敢打,狗东西,我拿钱买的你,还敢对我大吼大叫,找死!”
啪!
啪!
啪!
砖窑外,鞭子的声音啪啪作响,过了好一会,声音才停歇下来,工头喝了口茶,等心头气消了大半,这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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