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天星道院之后,陆道言便联络了五派真人,各率门下弟子远赴极西之地追究真无道院当初背盟一事,真无道院势不如人,不得不向各派作出妥协,除了赔偿大量财物之外,还将涂苏国穷河府划出来分与各派!”
周庆奇道:“这是好事,师父为何说此为陆峰主奸计?”
“能够扩张势力,对各门各派来说当然都是好事,但对你来说就不是什么好事了!那陆道言声称当初你献计破敌有功,应当赏赐,又说你多计善谋,正适合与各方势力周旋,于是向宫主建言,由你去往穷河开辟新道场,担任分院院主!”
元初宫为恕洲第一大仙门,于恕洲各国都建有分院,然而这些分院的地位连踏云山脉那些外院都不如,以周庆堂堂大长老关门弟子之尊,让他去担任这个连影子都还没有的分院院主,与发配又有何异?当然更谈不上赏赐酬功。
更何况这涂苏国穷河府以前一直是真无道院的地盘,真无道院在此地经营了上千年之久,势力根深蒂固,关系盘根错节,如今他们将此地割让,却只是迫于形势压力,并非心甘情愿,暗地里哪会不做些手脚?
以周庆只是空相境的修为,要在这种地方立足发展,就算打着元初宫的旗号,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搞不好还有性命之忧。
若是周庆真丧命于穷河,元初宫绝不会因为他一个人的原因轻易与真无道院重启战端。
换句话来说,只要周庆进入穷河,便需以一己之力周旋于各方势力之间,不能得到门派一分助力,就算死了,元初宫也不会为他报仇,最多会以此为借口再敲诈真无道院一次。
如此明显不公之事,周庆相信宫主不会没有一个说法,他心底冷笑一声,沉声问道:“宫主如何说?”
“也不知陆道言向宫主进了甚么谗言,宫主竟然没来征询于我,便将此事议定并发了令旨到云水宫来!”韩子光脸上呈现恼怒之色,“我去找宫主分辩,他却说如今木已成舟,令旨既下,便不可更改。”
“不过他又说让你在穷河只驻十年,十年之后回山便许你玄真殿副殿主之职。”
周庆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对于修行人来说,十年不过是弹指之间,宫主拿出一个副殿主来作为奖赏,在别人看来,确实也算得上是酬功,但以他看来,这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既然宫主令旨已下,此事便是板上钉钉,多想也是无益,不过对周庆来说,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他现在修为低下,落魂钟的秘密不能让别人知晓,留在宫中反而碍手碍脚,连修炼都要时时遮掩,以免被人看出破绽来,若是到了穷河,离得远了,却正好可以尽情修炼,不受约束。
韩子光见他沉吟不语,以为他心有不平,于是便站起身来安慰他道:“宫主此举深意,我亦不知,不过这事多半是裂云峰陆道言从中作祟尚幸十年之后,仍能赶得上门中大比。”
“师父,宫主既然有令,弟子自当遵从,不过弟子此去穷河从头筹建分院,耽误时间不说,所需花费定然不少,却不知宫中能拨付多少物资元珠?”
“这一点你不必担忧,新建分院所需一应器材以及阵法禁制、材料元珠,尽数由宫中拨付,而且你此去穷河,还可一次预支十年月例。”
周庆淡笑道:“师父,那弟子没问题了。弟子到了穷河同样能够修炼,师父千万别为了此事与宫主起了龌龊!”
“你能想通那当然最好。”韩子光也笑了起来,“此番你远赴穷河,往来不易,我今日就将至道真经中卷传授与你,到了那儿之后,切记要潜心修炼,争取在大比中将那十大弟子之位取来,能力压裂云峰一头则再好不过!”
至道真经分上中下三卷,前两卷都可以由韩子光自主传授给门下弟子,但下卷却必须要经过宫主同意才能传授,正因为这个原因,韩子光才不希望自己的徒弟对宫主心怀怨愤,要不然让宫主察知周庆的不满,其结果自然不言自明。
这其中的关窍周庆自然也是一清二楚,此时听得师父郑重吩咐,连忙点头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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