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宫胜了。
但周庆却感觉有点虎头蛇尾。
此战涉及恕洲八大仙门,双方死伤逾万,到头来战败一方却只需要付出一些赔偿,要是按周庆的想法,像摩云派和锁龙殿这样站错队的门派,就应该将他们彻底剿灭,以儆效尤才对。
但话说回来,宫主和长老们的想法肯定要更加周全,况且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他能够置疑和改变的。因此这个想法在周庆心中转瞬即逝,和刘至阳喝了两杯茶后,他便施施然地离开妙高峰回了去浊山。
新的功法法诀还没到手,周庆闲来无事,便去找周黎叙旧,刚走到门口,却看见洞门自开,周黎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师弟,只管进来。”
周庆走进洞府,左右一看,发现和自己的洞府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多了一些桌椅用具,周黎正从灵泉边的蒲团上站起身来向他笑道:“师弟此次闭关半载有余,可有所获?”
“侥幸突破化,刚从玄真殿回来。”
周黎将此话听在耳中,却是震惊无比,“师弟未闭关前连第九条仙脉也没开通,没想到在这短短时日之内竟然连破两关,可喜可贺!”
“我今年已经五十有三,才堪堪进入化之境,没什么值得夸耀的。”周庆淡淡地说了一句,又问道:“我刚走到洞外师兄便已知晓,莫非师兄有未卜先知之能?”
“哪有什么未卜先知?只是一个小把戏罢了。我在洞门外用了一张牵机符,有人来时牵动气机,即便是修炼之时也能有所感应,如此方不致误了正事。”
“这法子倒真是好用。”周庆念头一转,又想起周黎的匿息符来,只是这般贸然相问,却不知别人会不会恼了自己?
周黎见他欲言又止,便轻笑道:“师弟可有什么话要与我说?”
“只是见师兄符神妙,便无端端地生了妄念。”周庆摇了摇头,不好意思地说道:“倒是让师兄见笑了。”
“原来师弟是想学我这符之术。”周黎沉吟片刻,道:“若是其它人来说这话,我定然要将他撵将出去,不过师弟与我意气相投,要学此术也并非不可。”
“只是这符之道非一朝一日可成,当年我未入元初宫时偶然得了符书一本,花了数年时间方才小有所成,正因为耽误了不少时间,才导致修炼上比别人慢了一步,师弟你可得想好了。”
这倒不是周黎危言耸听。
画符看起来简单,但若是依葫芦画瓢,只得其形而未得其神,符就不会有灵效。
使用符笔、符墨、符纸、符水之时,都有专门的咒诀,什么时候落笔,什么时候掐诀持咒,什么时候应该注入真元法力,都有严格的规定,对于初学者来说,光熟悉这一套程序,少说也得一年半载,更何况不同的符还要配以不同的法诀,这些都不是短时间内就能够熟练的。
“师兄,我在未入元初宫时,也曾修习过符之术,基础是有的,想必应该花不了多少时间。”
周黎倒也爽快,听周庆也曾经修习过符之术,便拿出一块空白玉简问他道:“师弟,除了牵机符以外,你还想学画什么符?”
“师兄,前几日你给我的匿息符,我觉得很是有用,不知可不可传授与我?”
“有何不可?师弟,你想学的就这两道?”
“嗯有劳师兄了。”周庆适可而止,又向周黎躬身作了一揖,以示感谢。
不多一会,周庆便用神识将两道符的绘制之法刻印入空白玉简之内,周庆接过手来放入怀中,心中颇为感激。
修行之人一向敝帚自珍,会一点术法,就巴不得深深地隐藏起来,越少人知道越好,更别说轻易外传,像周黎这么大方的,确实少见。
两人重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周黎问了下周知的情况,然后又说起雷腾,语气之中怅然若失。
“雷师兄入了裂云峰,三月来完全音信杳无,如今你也入了玄真殿,想必不久就要另行拜师,却不知咱们师兄弟三人,何日才能得以重聚!”
周庆本想宽慰一二,但却不知说什么好,憋了半晌,方才对他说道:“师兄,咱们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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