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泉镇,青窑。
灰暗的房间内,粗重的喘息声和尖细的叫声交替。
忽然间,屋子大门被人一脚踹开,冷风瞬间灌入。
王执事正要策马扬鞭,突然寒风刺骨,兴致大坏。
“哪个不长眼的王巴羔子?敢踹劳资的门。”
王执事立马掀开被褥,想要找兵器,可脖颈处,已经多了一把刀,寒意刺骨。
“海……海无归?”
借着月光,王执事终于看清了来人。
“你不是……?”
海无归笑了笑,露出惨白的牙齿。
“执法堂王执事,今天下午,对我的审判过瘾吗?”
“你……海无归,你这是在自寻死路!”
王执事虽然浑身发抖,但言语依然强硬。
“杨舵主若是知道了此事,你必死无疑!”
海无归冷哼一声。
“满嘴舵主舵主,既然你这么忠心,就下去陪他吧!杀!”
话音落下,刘庚手起刀落,王执事就此气绝。
“啊啊啊!”
海无归瞪了一眼女子,杀气腾腾。
“想死的话,就继续叫。”
女子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
“弄晕她吧。”
刘庚一刀柄,女子立马软倒在床上。
海无归点点头,随后走出了房间。
……
……
……
临泉镇,某处宅院。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谁啊?大半夜的,让不让人睡觉了?”
过了好一会,油灯亮起,一阵脚步声传来,房门打开。
“海……海哥?”
汉子本来还有些不耐烦,可看到海无归的脸,顿时惊呆了。
“海哥,你……你不是?”
海无归一言不发,亮出了杨禹醇和王执事的人头。
“!!!”
“华子,一句话,跟哥干嘛?”
只过了不到三秒钟,华子的脸色就变了。
“忒奶奶的,海哥,我早看杨家的人不爽了,今天你被执法堂的人带走的时候,兄弟们都傻了。”
华子说着,转身回屋,披上了衣服,从床下拿出了砍刀。
“干特娘的!”
……
……
……
夜深了,看似平静的临泉镇,实则暗潮汹涌。
海无归每走进一个院子,要么身后会多出一两个人,要么身上就会多出几道血痕。
五人,七人,十人。
海无归身后追随的人越来越多。
不少人手中,还提着血淋淋的人头。
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
不知不觉中,天空飘起了雪花。
海无归站在了杨家大院门前,一手持刀,一手提着杨禹醇的人头。
“杨家勾结血刀帮,袭击官船,盗窃官盐,罪大恶极,我们漕帮向来遵纪守法,帮规中明确规定不可作奸犯科,杨家如此败坏漕帮名声,兄弟们,给我冲!为漕帮,清理门户!”
海无归身后的一众人员立马举刀冲进了杨家。
“清理门户!”
“违规者死!”
“缉拿恶贼!”
戴江已经冲进了杨宅,站在海无归身后的刘庚,听着耳边的呐喊。
眼神中的轻蔑慢慢消失。
这个叫海无归的年轻人。
的确有点东西!
……
……
……
金广分舵,漕帮石庵内堂。
海无归站在首位前。
他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脸上的血污早已洗漱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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