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审判 (2-1)

盖奇说完就自顾自的向一处走去，而听到他说的话，奥维斯自然看向了艾尔，根据两人交易，他现在需要尽可能多的让艾尔处在自己的身边，这是对方用可贵的知识换来的。

“没事，这几位大哥慈眉善目的，一看就是好人。”

艾尔虽然看上去嬉皮笑脸，但心思却是绝对不笨的，光是凭盖奇刚刚说的话，他就明白船上发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重要的事，而对方并没有让他插进去的念头，水手们背后的那位根本就没有考虑过他这么一号人。

虽然奥维斯表示愿意替他出手一次，但艾尔觉得那也不应该是现在。

他可一直没有放弃过突破的想法，他觉得到时候自己最虚弱的时期还指望着奥维斯呢。

想是这么想，嘴上也发着好人卡，但要说艾尔一点不虚那肯定也不可能，倒不是真怕水手们杀了他，毕竟再怎么说他也是巫师大人带上船的学徒，他只是怕人在屋檐下，再次遇到刚刚斯科特那样的事情。

把艾尔留在这确实出现危险的几率并不大，但奥维斯作为之前交易的受益人，对方的付出他做不到直接忽视掉，毕竟他现在意识海中的精神漩涡，还在一刻不停的旋转着。

“你去吧，我在这要比在我自己的房间里安全的多。”艾尔似乎看出奥维斯脚步未动的原因，可他还是选择开口让其离开。

少年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巫师世界的血肉法则，但世间的人情冷暖艾尔却明白的不少，奥维斯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还没有摸清，只是有着些自己的猜测而已。

别人现在愿意帮助他不假，但他也不想在不是最必要的时候白白消耗他对自己的耐心。

“看别人脸色过日子的时候，就要夹着尾巴做人。”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以前总是不喜欢听的那些父亲喋喋不休的大道理，在上了这艘船后，艾尔已经很多次想起了那些话。

“快去吧，对方既然猜到了我们要来，那必然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甚至你也不知道的隐情存在。”似乎是想起了家，艾尔显得微微有些失落。

奥维斯看着像是默契的一唱一和的两人，忽然觉得有些好笑，甚至不自觉的笑出了声，只是笑点在哪他也有些不确定。

图像时记忆的作用开始体现，最近发生的所有事像是纪录片一样快速播放，只是看着看着，奥维斯渐渐开始不笑了，身周的空气更是似乎都陷入了凝固的状态。

盖奇回过头，眉头一皱，依他所想，那名学徒应该直接跟上来才对。

奥维斯闭上双眼，脑海中重复着自己的经历。

先是穿越，再是受伤，然后又被围困，之后更是冒出了择巫那样的事情，它们一件件接踵而来，根本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

其中有些事他确实没得选，不管是面对穿越还是面对二级巫师特伦斯，他都没办法做到丝毫的反抗，他能做的只有选择默默的承受。

他也知道现在方便或是明智的决定就是留下艾尔，自己去见对方的老大，他很可能通过此次见面，获得能够在与霍顿决胜时取得优势的筹码，而需要付出的代价仅仅只是放下自己刚刚所作的一个小小的承诺罢了。

甚至这都不算是违背，只是找了个规则的漏洞而已，有什么不好的呢？

盖奇，他也没有做出任何的侮辱，更没有丝毫的针对，他背后的老大同样看上去也只是给他指出了一条他必须遵守的路而已。

“好不爽啊，任人摆布的感觉。”

烛火摇曳破灭的黑暗里，空气好像裂开了，渗出阵阵令人胆寒的恶风，奥维斯冷漠如冰山地狱的声音于那恶风中响起。

奥维斯的眼中青光迸发，一股冲击力将靠得近的斯科特瞬间弹开，狠狠的撞在了门板上。

在艾尔不可置信的眼神里，奥维斯的脚心缓缓离开地面，悬浮在了离地半尺的虚空。

“是谁给了你替我做决定的勇气。”

此刻的他宛如神明，抬起纤细的右手，重重的掐向了身前的空气，仿佛在他面前隐藏着一团看不见的鬼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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