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惊尘嘴角不停的抽动,双手都在颤抖我觉得如果不是我们人多,他现在可能已经来和我们拼命了,他做了几个深呼吸,做出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跟我们一一打了招呼,可能他并不想在这个话题多做什么停留,他走到床的另一边俯下身子在床底掏什么东西,过了一会,他捧着一个落满灰尘的大概是紫红色木头的盒子走了过来放到桌子。
我看着这熟悉的场景,感觉莫名的似曾相识,吴尘瞅了半天那木头盒子然后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惊疑不定的开口说“这不会就是放令牌的紫檀木盒吧?”
萧惊尘顿时也是大吃一惊,他拂去面的灰尘说“这你都看得出来啊?”
等到萧惊尘拂去面的灰尘,我也看出来了这是一个紫檀木盒,不过想起之前的那个造型,我也顿时心里感慨:这都能认得出来?
但是吴尘之后的话让我了然了,就见吴尘看着紫檀木盒面露心疼的说“我师傅也有一个,不过他那个经常打理,平常跟宝贝一样放着,哦对了,话说萧,呃,萧兄,你这里面装的是哪一阁的令牌?”
萧惊尘嘴角扬,诡异一笑说“哪一阁?”说着他打开了紫檀木盒,里面居然摆放着三块和吴尘那块剑阁令牌一模一样的令牌,当时我们都是大吃一惊,不可思议的看着萧惊尘,吴尘更是满脸呆滞的看着他,萧惊尘似乎很满意我们的表情,笑呵呵的一边往外拿令牌一边说“这是阵法阁的,这是炼丹阁的,这是炼器阁的。”
就在我们的注视下,萧惊尘一块一块的往外拿着令牌,这三个令牌造型还是外貌都和吴尘的一模一样,不过他们的字分别是,阵,丹,器。
我又将头扭向了吴尘,毕竟按照他所说,最起码非富即贵,将各自的长处发挥极致,但是为毛眼前这个人只是个十里八乡有名的风水先生?
吴尘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目光,他咳了一声没有看我,而是看着萧惊尘说“萧兄,据我所知,每阁不应该是将各自的长处发挥到极致吗?但是为什么萧兄你会有三块而且看萧兄的情况似乎,呃........”
萧惊尘摆了摆手挠着屁股说“别提了,说起来我也是够悲催的,我是个孤儿,从小就被阵法阁抚养长大,跟着阵法阁阁主学艺,那时候阵法阁是附近几个省都赫赫有名的,而且和丹阁器阁一起保持着联系,彼此互相照应着,生意也是越做越大,意外就发生在我七岁的时候,三大阁主不知道商量着要去干什么,似乎很危险怕后继无人,而且其他两阁由于那时候也没找到什么合适的接班人,于是都将令牌交给我保管,但是万万没想到,他们一去不回,而且第三年三人就被以恶意损坏文物,恶意谋杀,放火烧山,等等六七项罪名给定罪了,本来我也没多担心,但是就在那年的冬天,我感受到了人世间的险恶,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人冲进三阁各自发展的店铺,抢砸一气,最后走的时候还说不还钱就得拿房子抵押,我开始也没在意,结果过了年之后,所有店铺就真的被过户完成了,你们可能永远不知道我当时的心情,我当时就一个人捧着一个盒子在路边发呆。”
虽然我感同身受不了,但是想一想那种无家可归的感觉,而且萧惊尘当时也就才十一岁左右,举目无亲,估计除了懵,还是懵,但是他当时那个情况居然还能活到现在,不知道是该夸他命好呢,还是命不好呢。
萧惊尘搓了搓下巴子的胡茬,沉默了一会,又指了指这间房子说“我当时被饿了两天,最终倒在了路边,当时我都觉得我自己撑不过去了,我搂着盒子心里想的是我也对的起你们三阁了,然后就在我意识昏沉的时候,我被一个人给救了,那个人是个算命先生,穿着一身破烂道袍,他只说他和我有缘,问我愿不愿意跟他走,我当时都快被饿死了,只说了一句有吃的就行,他则是哈哈哈大笑着带我去了一趟饺子馆,那一顿吃的估计是我这辈子最香的一顿饭,吃了饭之后就跟着他回到了他家,也就是这。”
我心说这也是够坎坷的了,我又看了看吴尘,心想你小子不知道要比他舒服多少倍。
吴尘扭头也看着我,似乎知道了我在拿他和萧惊尘做比较,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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