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混乱 (2-2)

一想到刚才自己没有控制住的样子，铁蛋就不好意思。

低着头，坐在椅子上，犹豫了半天，也没敢开口和陈然说话。

而陈然见铁蛋这副模样，自然知道他有话要说，主动笑着问道。

“说吧，有什么想问的。”

“我...........我就是想问你，你昨天说的都是真的？”

“昨天？你指的是？”

“就是.......就是说我们都死了。”

“是真的。”

自从昨天从陈然这里离开，铁蛋就一直在想，自己真的死了吗？可是为什么自己不知道呢？还有身边的战友们，他们也真的死了吗？

种种疑问在铁蛋心里交织，任由他想破脑袋都想不到答案，最后在好奇心的趋势下，他最终还是找到了陈然，想要从他这里得到答案。

再一次听到陈然肯定的回答，铁蛋沉默了半响，而后有些犹豫的问道。

“可是如果我真的死了，那为什么我自己不知道呢？”

说着，铁蛋的眼睛慢慢红了，他不愿意，也无法接受自己死了的事实。

强忍着眼中的泪水，咬牙小声说道。

“我怎么会死了呢，我明明还活着啊。”

“她？她是谁？为什么我要照顾她呢？对了，我死了谁来照顾她。”

“当初说好了什么？打完战就回来，回哪里去呢？家乡？村子？这是什么地方？还有她是谁？为什么她哭了？”

脑海之中不断出现一段段零碎的记忆，铁蛋一脸疑惑的喃喃自语。

说到底，他也不过就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当年因为打战的原因，跟着军队从山省出发，一路转战龙国各地。

小小年纪就经历了无数的战斗，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支撑着铁蛋，那就是回家。

零星记忆之中，当初离家时有一个女人对自己说。

“孩子，安心去，到了战场上奋勇杀敌，身为龙国男儿自然要保家卫国，娘等你回来。”

“嗯，娘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给你丢人的，一定多杀敌人。”

想起来了，想起离家时母亲对自己说的话，想起当年在村口，母亲看着自己越走越远，却强忍着眼泪的样子。

想起当初出山时，军营里的一众兄弟都约定好，等胜利了一起回家。

一段段零碎的记忆在铁蛋的脑海中不断浮现，这些记忆从前从来就没有过，可是现在却这般的真实，就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

“对了，娘，娘还等着我回家呢，我没有死，娘还在等着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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