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已然在尚学府上了一月有余的课。
微雨初晴,上仙史课的何夫子一说下课,她便被麋鹿兽给拱醒了,迷迷糊糊伸了个懒腰,抬头便瞧见天河上不知何时蓦然架起了一座霓虹彩桥。
前桌的缪望仙君转过身来,用手扣了扣她的桌子,“今日下午是浔梦仙子的琴法课,甚是无聊,你逃不逃?”
缪望仙君同她一般是尚学府里让众多夫子颇为头疼的顽劣弟子,不同的是缪望仙君比她要小上三四千来岁,加上平日里不学无术,灵力、咒术皆都同他的仙资不甚相符。
听闻缪望的父君便仙界的水神殿下,因这层特殊身份他在学府里嚣张跋扈得很,寻常人不敢招惹他。
符星颜恰巧坐在他的后桌,又同他有一般厌学的心思,他方才平日里总与她多说几句。
她揉了揉眼睛,用袖子擦了擦仙史书上的口水,“那就逃吧,反正我对琴法没什么兴趣。”
“颜杏啊颜杏,你说夜神殿下何苦把你送过来呢,我看你整日也学不进什么东西。”缪望笑道。
她瞪圆了眼睛,佯怒道,“我……我这哪里是学不进什么东西,我这是什么东西都学会了,同你这帮小仙在一起学自然便学不到什么东西了。”
“呵呵呵……”缪望干干笑了两声,“说起来你倒是我们这儿仙资最高的,同我们这些小辈一道学习倒也真是为难你了。”
这话是在讥她,但她却也不甚在意,一拍麋鹿兽的脊背,道,“走吧,下午我便带着你去别处玩玩。”
兴许是那蟠桃起了作用,麋鹿兽这一月来壮硕了不少,都能做她的代步坐骑了。
她双手环着麋鹿兽的脖子,正晃晃悠悠瞧着路边的风景,寻着可能同长生果族有关的地方时,一抬头便见着了一个分外眼熟的玄衣身影。
她立马拉了拉麋鹿兽的角,让它掉个头,下一瞬,那人便唐突地出现在了麋鹿兽的面前。
能让麋鹿兽同她一齐颤抖的除了凤凰仙便寻不出第二个人来了,此番麋鹿兽的角被那凤凰仙抓住了,它是如何也不得逃的。
那七彩霓虹在他身后,衬得他一身玄衣越发肃穆,脸上的表情诚然也是冰冷得可怕。
她深吸一口气,从麋鹿兽的脖颈后探出了脑袋,努力挤出一个笑同那人问好道,“好巧啊,二殿下。”
他没开口,只是负手站在麋鹿兽面前,用那黝黑的杏眼直勾勾地盯着她瞧,似是要把她瞧出个洞来。
这番冷凝瞧得她鸡皮疙瘩起了一胳膊,身体都有些许僵硬,嘴角却仍不自觉地向上咧开,用尽量开怀的笑容来掩饰自己此刻内心的慌张迷惘。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看了片刻,终是麋鹿兽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惧,冲着凤凰仙打了个喷嚏,打破了眼前的僵局。
她一脸惊诧,忙往他身上捏了个清净术,没想到却似是记错了一个咒符,把他的半边衣衫皆给打湿了。
还没等面前这位发作,她便侧身从麋鹿兽身上下来,怀里掏出了一方帕子,开始帮他擦拭那湿透的把半边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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