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倒吸了一口凉气,一脸看白痴的样子看着她,“姑娘连端亲王都不识得?端亲王便是从前同颜贵妃和离的那位啊。”
她听到这话脑袋里嗡嗡作响,下意识把他名字顺口说出来了,“你说的可是白匪阳?”
那老头愁眉苦脸地唉声道,“姑娘诶姑娘,这年头有钱可不行,还得管住你的一张嘴啊,这端亲王的名讳也不是我等平民百姓能够直呼的。”
得到了确然的答案,她心头一颤,猛然抓起那人的衣袖,郑声问道,“何时的事?”
那人被她这模样吓到了,怔了一怔,道,“这是一月之前的事。”
见她愣神片刻,老头从她手里抽走了自己的衣袖,悻悻道,“难道姑娘也爱慕端亲王不成?这一月有余,许多官家小姐都因那端亲王而魔怔了。”
被这个消息一激,她忽而觉得自己灵台一片清明,连定位术的咒术都记起来了,忙同那老头道谢。
那老头一脸不明所以地瞧着她,刚还想问她是从何处来的,便见眼前空无一人。
白匪阳所在之地在苦寒极地,她刚落地便已然冷得连打了几个喷嚏,裹紧了自己单薄的衣衫,手中闪烁的灵力越发鲜艳,这便是靠近定位术目标的征兆。
她忙打起精神,开始打量起了四周。
是夜,周围荒芜的雪地寻不出半点的光亮,月光柔柔照出她单薄的一片影子,单只靠她手指上那定位术的光亮定然是瞧不出什么来的。
她却是全然没有什么精力来使其他的咒术了,光她手中这定位术还需她聚精会神方才奏效,她只好原地转了圈,寻了个指尖咒术最亮的方向走去。
原她对白雪皑皑的呃景色分外喜爱,可如今这厚实的积雪却让她行动上颇为不便,生生因踩空而摔倒了三四次,腿上定然已经青一块紫一块了。
她冷得也没多大知觉了,只凭着意志力在前行。
其实她就是心里觉得他被贬来之处十有**是因她改了命格的缘故,如今下凡来,不看他一眼她实在过意不去。
况且那月月一声不吭便嫁予了白景墨,他知晓了定然以为是她变心了。
左右都是她自己种下的果,她虽没救他这个本事,但同他说清楚一二,他心里定然也能好受些吧。
不知走了多久,总算见到了此处驻扎的营地。
彼时又开始下雪了,绵密如鹅毛般的飘雪絮絮落下,遮挡了她面前的视线,但隔着飘雪,她隐约看见面前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伫立在营地面前,望着她的方向。
她跌跌撞撞朝他跑去,手中的定位术已然光芒盛到极致,此刻忽地熄灭,面前只有他手中拿着的一束火把,幽幽在风中飘摇,发着暖黄色的光芒。
他身披黑色金呢氅衣,半张脸被宽大的帽檐遮了个大半,只露出一双明然的眼眸,那双眼眸沉沉地凝视着她。
站在他面前的时候,她被冷得直哆嗦,双手抱着胳膊,不停地跺脚试图让身上暖和起来,而小脸被冻得通红,一双眼睛被风吹得泪汪汪,看上去甚是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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