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环顾了屋子一周,这屋子摆设同她屋里的差不多,应是白匪阳照着她屋里的格局布置的,唯一的区别比她原先住得还要大些,虽满屋子的红看着不是很习惯,但还算满意。
符星颜随处转了转,在床边柜子上的花瓶里还摆置着一束红色的花,味道清冽又好闻,她虽认不出是什么花,但也甚是欢喜。
屏风边上,摆了一套马具,还有箭篓,看着箭上的标记,应是二皇子的,摸着那箭,倒是让她又想起了围猎场的事情。
那时的他身上被林间细缝残落的日光所照耀着,他的周身弥漫着令人感到惧怕的煞气,一双好看的眼睛却是冷冷的,盯得让人有些发颤。
他看向她的那一眼,仿佛是在看猎物。
那一箭笃定地射向了她的身后,完美地没有一点偏差。
把箭篓和箭放在这里,是在告诉她,从那时起,他便对她有了别的心思吗?
她细细思索着,咬着唇,心里却在不自觉发笑,被人记挂倒是一份十分叫人开心的事。
环顾了一圈,原本因为早起有些烦躁的心情好了不少,坐到了桌前,忽又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那两个愣愣站在那儿的人,同她们两人说道,“你们原是母亲屋里伺候的?”
款冬胆子似乎大些,跪下回话道,“回主子的话,奴婢们原先确实在夫人屋里伺候的。”忍冬跟着一齐跪下,脸上神色略有些难看,点了点头算是应答。
她“咦”了一声,“抬起头来,我还没好好瞧瞧你们呢。”
两人皆抬起头来,模样都十分可人,但她依稀记得康怡夫人房里的好像没这两号人。
不过转念一想,她整日都在自己的院子里待着,康怡夫人房里她虽常去,也不久坐,只认识母亲身边的几个贴身婢女,自己不认识她们似乎也不奇怪。
“长得还算标致。”符星颜咧嘴一笑,手里抓起了桌子上果盘里的瓜子磕了起来,“以后跟在我身边就算是我的人了,要听我的话,不该看的东西不看,不该听的话不听,不该说的话不说,否则……”
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还学着白匪阳的样子挑了下眉,“否则就扒了你们的皮,抽了你们的筋,扔到西郊山上去喂野狼。”
款冬和忍冬听了这话都不自觉一哆嗦,先前只听说洛二小姐性子乖张活泼,如今一见不光性子乖张,而且想法还颇为古怪。
款冬清了清嗓子,看了一眼符星颜,伸出三根手指,同她郑重宣誓道,“款冬既已跟了主子,便生是主子的人,死是主子的鬼,这辈子只听主子一人的话,若是……”
符星颜摆了摆手,没兴趣听她继续说下去,反倒是把目光放到了忍冬身上,“你很怕我?”
忍冬怯怯抬头看了她一眼,声音里微微带着些颤音,“奴婢是主子的人,主子让奴婢做什么,奴婢便做什么。”
没回答她的问题,不过倒是能猜出来答案,她饶有兴致地看着款冬,觉得颇为新奇。
有了这两个婢子倒也能为她打发打发无聊的时间,也不算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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