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初春,但这太后的屋子里面却是仍在烧着银炭媒,又熏得沉木香,整间屋子格外暖和,她全身虽是湿的,也不觉得冷。
不过,这太后跟她有什么仇什么怨,要派人在宫里暗算她。
这凡人把她绑了也就算了,竟然还给她下药,她只觉得全身昏昏沉沉的,没了力气。
都怪她在魔界的时候便贪玩误事,不怎么练功,连这凡间的迷香竟也没法破解,她觉得她真是给魔界丢脸。
她正用绵软的力气试图去睁开锁链的时候,忽地从前方传来个苍老的声音,“别白费力气了。”
她虽心里有愤恨之意,但忽又想起自她来到人界便对她照顾得无微不至的母亲,想起母亲临来宫时对她说的一番话,想起她借体之人所在的洛府,便还是决定和平地对付面前这个太后。
头发虽没散乱,但边上的碎发却是湿成了一条,贴在脸上,分外有些痒,她扭了下头,那头发却还是纹丝不动,她也只好随它去了。
她微微愣了下,一开口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然有些哑然,“臣女洛星颜见过太后,太后祥安。”
太后坐得远远的,脸上却是露出了个面容和善的笑,睨着她,似是瞧着件很有趣的玩意儿,端详了片刻才同她继续说道,“你便是洛将军之女,洛星颜。”
大约是因为上了年纪的缘故,太后的声音苍老而缓慢,分外有气韵。
“正是。”
“你这小妮子被哀家绑了倒也不哭不闹,若换做是别的官家小姐此刻怕是要被这阵仗吓得当下便昏了过去。”太后说完,她身旁的一众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符星颜也勉强挤出个笑容来,声音微弱道,“您把我绑了来,自然是有您的打算的,晚辈不敢造次。”
太后敛了敛脸上的笑意,换了个姿势,端坐着瞧着她,又道,“你可知今日哀家传唤你过来所谓何事?”
虽太后不是当今炎上皇的亲生母亲,但这说话的方式倒是如出一辙,都喜欢让人猜。
她撇了撇嘴,“臣女愚钝,臣女不知。”
她这确实是真不知。
洛家祖上同这太后也没个亲故,平日里向来没有什么交情,康怡夫人也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往太后这边拜礼,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因被绑在了后头的木头架子上,脖子那儿也被人拿链条锁着,她不能低头,只得目光笔直地看向太后。
太后听了她这话,不由得冷笑了一声,“好一个臣女愚钝,说你愚钝,哀家看未必。一个尚未出阁的嫡次女便引得皇子相争,手段可真是厉害。”
两位皇子……
这话符星颜听得是越发糊涂了,白匪阳为了她把婚事闹到炎上皇那儿去,这是她意料之中的,但她却不知这太后口中的另一位皇子究竟是谁。
这事她倒是没办法解释,只得等太后开口把话给说个明白。
她忽又想起了先前皇上同她的问话,猛然惊醒,莫非,太后口中所说的是九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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