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收到阮氏密函。”
“宗主,收到林氏邀请函。”
肖晏琛手拿两封信,忧喜参半,先拆开了林氏的信,肖晏琛早已下了决心,无论阮氏作何选择,肖氏都要跟颜氏讨个说法,肖氏未来的宗主肖寂风被颜氏毁掉一身修为,肖氏岂能善罢甘休,更何况如今灵石落在颜氏手上,还是一个任性乖张的年轻人,若想玄门界太平无事,就必须给他一点限制。
林氏的信封上有标志的草木花纹,拉开信封的一端,里面是精致的邀请函,烫金小字,林氏邀请玄门百家,参加颜氏的立派大典,一笑泯恩仇。
一封信在肖晏琛的手上上下颤抖,正要一指灵力将他化为灰烬。
不知道什么时候肖夫人已站在旁边,伸手将信截了下来。
“看阮氏怎么说。”肖夫人冷静的说道。
肖晏琛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太过于意气用事。
肖晏琛一甩信封,拉出薄薄的一张纸,只有四个字,“以和为贵。”
肖夫人看着神情凝重的肖晏琛,指尖轻轻将信从肖晏琛的手中抽出,肖晏琛的眼神跟着信落在了夫人的身上,肖夫人缓缓道:“无论你作何打算,我都站在你这边。”
肖晏琛看着眼前携手半生的知己,不觉间湿了眼眶。
此后肖氏奔走各世家,解析灵石落在颜氏手中的利害,百家不联合限制,后患无穷。
不久就收到消息,阮氏公子携夫人带着大礼到林氏提前庆祝颜氏立派大典。
起初与肖氏交好的世家还会听肖晏琛细细分析,好好款待。后来便到处吃闭门羹,不知宗主抱恙,就是闭门修行,愿意与肖晏琛联合的也没有几家。
肖夫人眼看着夫君白发渐生,伏在肖晏琛的身边说道:“人生在世,无愧于心就好,既然阮氏选择了林氏,不如让柒柒回去吧,寂风重伤未醒,她毕竟是阮氏的人,不该牵扯进小时的决定。”
肖晏琛点点头。
阮柒柒一心照顾肖寂风,对于外面的消息一概不知,得知哥哥嫂嫂竟带着厚礼去为颜氏庆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自有记忆以来阮柒柒就被灌输颜氏十恶不赦的思想,颜氏让她失去了母亲,她恨透了颜氏。
“伯父伯母,我回去看看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父亲不肯原谅颜氏的,其中一定有问题。”阮柒柒满脑子疑问。
隔日,肖氏便派人将阮柒柒送回了阮氏落霞川。
在林氏的岐黄山下有一家小酒馆,一改平时门可罗雀的惨淡光景,近几日竟然人满为患,店小二跑前跑后忙不过来,天天跟掌柜的抱怨要加工钱。
酒馆虽小,却五脏俱全,里面还有一个终日弹古琴卖唱的公子,名叫阿喆,三年前,阿喆路过岐黄山,见酒馆依山傍水,环境清幽,与老板又相谈甚欢,便留下来了。
虽然一身普通布衣,甚至还有点寒酸,但是穿在他的身上竟有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宛如一个落魄的贵族公子。
阿喆每个月都入不敷出,收入与酒钱总是两两相抵,只能靠撒娇卖萌,请掌柜的多赏几个零花钱。
虽然小酒馆盈利不多,但是掌柜的却是个痴爱音律的人,对唱歌的公子倒也不薄,偶尔也会有岐黄山林氏的女弟子为了听他唱歌,来酒馆喝一杯米酒,打赏几首曲子。
阿喆不仅擅长音律,更擅长讨女孩子欢心,每次都把打赏的客人哄得花枝乱颤,多点几钱酒菜。
自从最近林氏大小姐夫妇兴师动众带着众多稀世珍宝回了一趟娘家,岐黄山的门槛都要被各个大小世家踏破了。
小酒馆也因此生意兴隆了起来,来人熙熙攘攘,不大的空间里有人推杯换盏,有人指点江湖,反倒盖过了阿喆的琴声,阿喆就斜倚在椅子上半闭着眼睛,一抬腿搭在琴桌上,懒洋洋的听他们说话。
“如今林氏和阮氏都站在颜氏的一边,颜氏少宗主又有灵石在手,玄门世家要重新洗牌了。”一个衣着整齐的不知名世家弟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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