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留白 (3-3)

“是啊，空了好几天了，也不知道在等什么，看着真别扭。”楚欢忽然灵机一动，问道：“老弟，你觉得这里应该怎么画？”

“我觉得……”

秦开沉吟片刻，拿起铅笔，开始勾勒线条。虽然喝了点酒，但没影响发挥，运笔很稳，很快地把自己想象中门窗的样子补全上去。

舒服了。

两人相视嘿嘿一笑。

眼看这家伙晃晃悠悠的，醉的不轻，秦开也有点晕乎，想早点回宾馆休息，便告辞离开了。

楚欢说等你工作忙完，走之前我们再见一面，我要给你送终。

秦开说滚蛋，那叫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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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楚乐放学回到家里，一进门就闻到一股酒味，看到在沙发上躺尸的楚欢，皱了皱眉头，取下书包甩到他身上。

楚欢嘟囔了一声，扒拉开书包，转个身接着睡。

楚乐解开围巾，脱下厚厚的白色羽绒服。米其林轮胎变成活力少女。一头乌黑发亮的齐肩短发，头上别着一个朴素的发卡，眉眼和哥哥有些相似，但尚未长开，紧身毛衣勾勒出刚刚发育的青涩身材，和她哥哥一样是大长腿，校服裤子显得有点短。

她去了趟卫生间，出来后习惯性地走到画架前，准备像往常一样进行构思，却是一愣。

房屋的门和窗已经被画上去了。

很协调。

只看一眼她就知道，这正是她心目中的画面。

画门窗的人是真正懂她的人，不然不可能达到这种效果。

她心里忽然涌现出一种感动，就像是遇到了知音。

是谁？

楚欢？

不可能，他没这个能耐。

但是除了他还能是谁呢？

楚乐有些迟疑，走到沙发旁，啪啪拍了他几下。

楚欢睁开眼睛，对上楚乐冷冰冰的视线。

“你回来了……”

楚欢打着哈欠站起来，听到妹妹问：“谁动过我的画？”

咯噔！

这是楚欢心里的声音。

他现在酒醒了几分，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

还记得当初自己不小心在妹妹的画上滴了一滴酱汁，就被她一记寸拳揍得满地打滚，那份痛楚历历在目，犹在昨日。

拳道可不是白学的啊。

妹妹对她的画有种变态的洁癖，一向不许别人动，自己居然怂恿别人去擅自修改她的画……

喝酒害人！

“不是我！”楚欢立刻澄清。

就知道，这家伙的灵感早就被磨光了。楚乐心想。

“是谁？”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回来的时候就这样了，你说奇不奇怪……”楚欢端着下巴，沉吟起来，“是不是家里遭贼了呢？也可能是你梦游自己画上去的，总不能是田螺姑娘吧，哈哈哈哈……”

“……”

楚乐抱着手臂听他扯完，抬起头冲他“莞尔”一笑，一记寸拳轰出。

“唔！”

楚欢捂着肚子跪在地上，抬手说“停，停”。

“是我刚认识的一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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