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狗东西,这点衣服都洗不完,当真是个废物!”刻薄的声音裹着甜腻,落到人耳朵里面刺耳得惊人。
景阳隔着老远便听到向春那满是怒气的声音,随即眉目之间的霜寒之意又浓重了几分。
“小贱蹄子,还想学那攀上高枝的野鸡吗?也不晓得是什么狐媚妖精,什么东西都敢去肖想!”
向春越说越生气,那双美眸恶毒的瞪圆着,翻滚的嫉恨发酵成滔天的怒意。
看着眼前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季夏,向春抬手便想再去扇季夏一巴掌。
只是手才扬起便被后面赶上来的景阳钳制住了手腕,向春眉目含怒的回望,怒斥的话到嘴边,却在瞧见景阳后卡壳了一瞬。
“向春姑姑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景阳一边寒着声音说道,一边手下用力,毫不客气的将人给甩到了地上,而后立刻去查看季夏的伤势。
衣裳单薄的季夏浑身上下满是伤痕,深可见骨,鲜血横流,最严重的是那双手,青紫的涨红着,似乎下一秒就会爆裂开来一般。
季夏脸色惨白,唇上干裂,意识到有人接近后身体一颤就要往后挪。
这副模样瞧得景阳心中又疼又怒,她将声音小心翼翼的放轻:“季夏,不怕,我带你回家。”
熟悉的声音让季夏有了些许意识,她艰难撑开被鲜血黏住的眼皮,瞧见是景阳后泪流不止。
“景阳,怜心……怜心被发卖了。救救她……快救救她。”
一句话让景阳的瞳孔瞬间放大,她愣怔了一瞬,而后凝着眉眼转身就把刚刚爬起来的向春再次一脚踹翻。
她转头看到旁边站着一个颤颤巍巍的小姑娘,随即便招呼她过来带着季夏去看大夫。
之后景阳低下头拎着向春的衣领冷着声音问道:“怜心呢?还有兰秋,被你弄哪去了?”
那浸润着冰寒的眉眼像是一把开刃的利剑,似乎不见鲜血便不会屠戮一般,煞气冲天,杀意凌然。
她想杀了自己。
向春瞧着景阳的这副模样,忽然露出了一个极其灿然的笑容,“怎么?现在会着急了吗?”
“你那副富贵模样呢?怎么不端着了呢?”
这般挑衅让景阳敛了敛眸子,而后不客气的一巴掌将向春扇倒在地。
景阳直起身来,一脚狠厉的踩在向春的胸口处,睥睨着向春冷着声音说道:“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说还是不说。”
“呵,说什么?那怜心犯了错自要被发卖,难道一个婢子还允许有主家的牌面吗?”向春吊着眼说道。
那副模样更是引燃了景阳眼里面的怒火,她不欲再多费口舌,直接从锦袋中摸索出一个小瓷瓶,一脸平静无波的尽数洒向向春。
那些痒痒粉一触碰到皮肤就引起了一阵剧烈痒痛感,抓心挠肺,痛苦不堪。
向春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她呻吟着卷缩成一团,连那张清秀的脸庞都开始狰狞不堪。
她疯狂的在身上四处抓挠着,嘴里面不断的咒骂着,但这要没有让景阳有丝毫的波动。
她面无表情的再次拿出一个瓷瓶,将里面的液体也倒向向春,瞬间向春那惨烈的叫声更加高昂和绝望了。
简直是让听者悚然,见者惊慌。
“我再问一遍,怜心和兰秋在哪?”景阳用脚尖将狼狈不堪的向春踢了朝上,垂着眼睫淡淡的问着。
那副蚀骨挠心的感觉终究是折磨得向春骄傲不在,她卷缩在地上,哑着声音断断续续的说着:“兰秋在……柴房……怜心……怜心在清风楼。”
清风楼?盛京最大的青楼,怜心在那?景阳心下一沉。
她在向春说完这话之后便猛地贴近过去,白嫩的手指掐住向春的脸颊,将之扯到景阳的面前。
而后她凑到向春的耳边轻轻耳语道:“向春,你最好祈祷她们都没有事,不然,我会亲自回来将你的肉一刀一刀的割下来给她们谢罪。”
景阳说完这话便满含戾气的将向春推倒在地上,踩着向春的手掌踏向柴房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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