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贩子将车开到了一个类似山寨的地方,这里的人说的话已经全然听不懂,长途跋涉就是为了将她们送到这里。
苏酥没有被人贩子丢下车,因为这两天虽然没醒,但至少有轻轻浅浅的呼吸,许小氧死盯着苏酥,人贩子自然无机可乘。
下了车,许小氧和苏酥就被送进了一个黑屋,里面只有一个脑袋大小的透气窗,说是地牢也不为过。
不过这里比地牢好一点,至少有张简单的石头床,没有被褥,至少可以让人休息。
桌子上有水,许小氧警惕,她闻了闻水的气味,觉得正常才喝了一口,又给昏迷的苏酥喂了点。
她总是会去探探苏酥的鼻息,每次伸手颤抖,待探到有轻浅的呼吸时,才下心来。
没办法再等下去,她使劲敲门,即便是语言不通,她比划了半天是个人也知道什么意思,除非是蠢猪。
守门的一个男人,一身异族服饰,头上裹着个格子方巾,眉毛很浓,三角眼,厚嘴唇,像山顶洞人;他拧眉半天愣是不解这个怪异发型的女人到底是要表达什么?
许小氧急得声音大了些,周围的人以为他们在吵架,零零散散围了一些人过来,可惜,没人能听得懂她的话。
一时间,许小氧不知道,这里到底是哪里?她们到底来了个什么地方?为什么这里的人连基本的普通话都听不懂?
难不成已经出了国了?
算算路途醒来的时候也就开了两日的车,不应该出国,可是,转念又想,没醒的时候她们躺了多久就不可得知了。
那个山顶洞人,终于不耐烦,转身就要走,许小氧拦着他的路,又一次大声描述了一遍。
门外有人看戏。
这次,他依旧没懂,还‘啊啊‘两声推了小氧一个踌躇。
真是没有再绝望的事了。
接下里也不知道,他们这里什么流程,许小氧眼下有些混乱,苏酥不醒过来,真是让她方寸大乱。
生,亦何难,死,亦何难。
她失眠了好几个晚上了,终于不用在面包车上奔波,到了可以休息的床上倒是睡不着,她靠着‘簌簌‘掉灰的墙上,毫无睡意,她的视线一直落在苏酥身上。
无时无刻都在期待下一秒,苏酥可以醒来。
临近夜晚,屋子外好像很热闹,有人‘咿咿呀呀‘的叫着像是在唱歌,再仔细听是一群人‘咿咿呀呀‘的叫着,应该是在庆祝吧。
哼~真是人生处处都是惊喜。
真不知下一秒会发生什么,盲盒一样。
耳边的‘咿呀‘乱叫听了很久,深夜的到来,许小氧才知道,原来他们也要睡觉,还以为山顶洞人不用睡觉的。
大开眼界了。
夜晚,月光从那扇脑袋大小的小窗里透了进来,照在门口处。
轻轻浅浅的光像苏酥若有似无的呼吸一样,像个马上就要消失了。
‘吱呀~‘一声,门有人从外打开的迹象,许小氧手扶着腰间的螺丝刀,有股野兽出击前的动势。
冷冽的眸子盯着门口。
小氧就是担心这里的‘山顶洞人‘会大晚上潜入房里行不轨之事,所以才没安心睡觉。
门悄然打开,进来一个俏妇,她倒是和这里的人长得不太一样。
她和小氧她们倒像是一类人。
难不成,她也是被人贩子卖来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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