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祥说了半天,也没能把自己的梦境给形容出来。
主要是有一部分不好说,有一部分不敢说,还有一部分找不到语言来形容。
“总之就是我好好儿地逛街,突然什么都听不到,也不能说话,别人也都看不到我,最后我还差点憋死,你能懂这种感觉吗?”
他准备放弃自己的语言组织能力了,乱七八糟地表达着惶恐。
“不能,不懂,我家归零零乖得很,从来都不会睡觉的时候压着我,都是老老实实趴在枕头边上。”女孩子完全不配合他的表达。
“反正就是很难受!呃,龟苓膏又是谁?你养的猫吗?怎么起了这么奇怪的名字?”
“是我爸养的白貂啦,我读书平时都不在家,怎么养猫啊,你脑子里进水了吧?”
“再说,人家叫归零零。龟苓膏是什么鬼,你怎么啥都往吃的上面扯啊,再说了,那玩意儿不是苦的吗,怎么会在你的词汇表里?”
“红豆龟苓膏可甜了,再加点儿炼乳和蜂蜜。。。”安祥成功地把自己说得大半夜开始流口水,然后又反应过来时机不太对。
“没准真的是进水了,我刚从被淹死的感觉中出来,你能不能同情一下我啊?!”安祥有点儿委屈。
“也不能,你要是被奶茶给一屁股坐死了,我倒是不介意,替你接着养他,毕竟能这么勇敢,为民除害的猫也确实不多见,我得给他脖子上挂个大义灭亲的牌子。”
好家伙,你今天专门就来气我的是吧,安祥被噎得无话可说。
明明是他自己,抓救命稻草一样,死活要把人家摇醒来说话。
“困死了困死了,睡到一半被你搅合醒,真讨厌,晚上的面膜白敷了,你陪我面膜钱。”
阿岁的声音里带着点儿倦意。
她真的是刚刚睡着,就被消息提示声给弄醒了。
“等会儿就把臭狗从特别关注栏里拎出来,大半夜的扰人清梦。”
阿岁的起床气不能说很厉害,只能说比火山爆发差不了多少。
“陪你个锤子要不要?或者我送你台脱毛机,你好好地刮个腿毛,别春天穿裙子的时候,随风飘摇起来,跟海草一样。”
“有伤风化,还有损市容。”安祥忍不住嘴贱了一把。
“呸,揪你狗毛!不跟你说了,我要去睡觉。”
话音刚落,就利落地切断了语音。
“你这个没义气的家伙,说好的有难同当呢?我做噩梦了你不多陪我聊会儿?”老男人麻利地打字,发送消息。
消息发出去半天,也再没有回复。过了五分钟,手机自动黑屏了。
算了,让她睡觉吧,不然自己也没好果子吃,安祥叹了口气。
奶茶早就又凑了回来,这会子正趴在枕头边上,虎视眈眈地看着床中间的位置,那是安祥正常躺下之后,胸口所在的地方。
“休想再来谋害朕!”安祥挥着手赶了它几次,没成功,小橘猫牢牢地霸占着它身下的被子一角,眼睛在黑暗中亮亮的。
有了之前噩梦的影响,心有余悸的老男人掀开被子就下了地,光着脚小跑到床前,哗啦一声拉开窗帘。
没有想象中清冷的月光照在床前,只有外面昏暗无比的自然光线弥漫了进来,很快就填满了屋子。
影子安静地匍匐在脚边,淡淡的一道。
被厚重的窗帘隔断的,除了天光,还有声音。
不知道多远处的鸣笛,楼下草丛里流浪猫谈恋爱的声音,小区里夜归人的动静,声音很小很小,但不能说没有。
随着天光和屋子里立刻多了点儿生机,不再那么沉闷了。
奶茶从床上跳下来,走到床前,好奇地挠了两下玻璃。
太硬了,依旧挠不动,小橘猫顿时失去了兴趣,悻悻地又回到原来的枕边,揣起前爪,眯起了眼睛。
安祥在窗前站了一会儿,感觉到裸露在睡袍之外的小腿和胸膛都开始渐渐地感觉到冰冷,尤其是光着脚踩在地板上,这滋味其实不太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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