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寒风瑟瑟,屋内却是热火朝天。
叔侄二人,在屋内不断的推杯换盏,有来有回,好不热闹。
胤祥本身就是个豪爽的性子,加上弘晳刻意逢迎,自然宾客尽欢。
原本念着弘晳年幼,胤祥本想让着他点,可是弘晳是酒到杯干,颇为豪爽,一点也不含糊,让胤祥是刮目相看。
一顿酒下来,两个人的关系已经大为贴近,要不是两个人隔着辈分,都快要以兄弟相称了。
说来也奇怪,弘晳前世并不怎么能喝酒,最多半斤的酒量,可是现在却能跟号称侠王的十三叔在酒场上平分秋色,算是穿越来的新发现。
“看你在皇阿玛身边十分乖巧,还以为你是个绵软斯文的性子,谁曾想居然也是个爽快之人,哈哈哈,是个爷们!来,干!”
“干!”
…………
男人的友谊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一顿酒的功夫而已,两个人的关系没有了辈分的隔阂,加上两个人年龄相近,更像是朋友一般。
菜过五味,酒过三巡,两个人整整喝了两坛的山西汾酒,都已醉眼朦胧。
酒喝够了,气氛也到了,两个人说话间就少了许多顾及。
“弘晳啊,你小子可要上进啊,万万不可因为出生在帝王之家就一心享受,作那混吃等死之徒,等年纪稍大些一定要为皇阿玛以及太子哥哥分忧,万不能堕了我天家的脸面。”胤祥借着酒劲对着弘晳谆谆善诱道。
弘晳晃了晃晕晕乎乎的脑袋,咱也没做什么对不起祖宗的事情吧,也没有什么纨绔行为啊,被这十三叔胤祥一通说教,好像咱有多堕落一样,嘿嘿笑道:“十三叔你醉了,还有你真的是多虑了,如今天下承平,皇爷爷又春秋鼎盛,宽政爱民,周行天下,我大清国运日益昌隆,哪有我们这些小辈操心的份儿,您说是不是,来,喝酒!”
“糊涂!”胤祥听到这话顿时发起火来,瞪着的双眼通红,红着的眼睛也不知道是心痛还是喝酒喝的,直视弘晳怒道:“如果我宗室子弟都如你这般只知享乐,不知忧患,吃着国家的俸禄,躺在列祖列宗的功劳簿上睡大觉,那我大清还有什么国运可言!”
“皇阿玛难啊!北边长毛鬼子一直不安分,西北战事又不平静,康熙四十三年黄河又泛滥,这大大小小的战事,还有这天灾人祸,哪一样不让皇阿玛操碎了心。昨天你四叔到我府上跟我谈起,这几年朝廷花钱如流水,靡费甚多,国库日渐空虚,如果再发生什么灾祸,恐怕就真的支持不住了。还有包藏祸心的人故意散步一些对朝廷不利的言论,说什么朝廷开支无度,官员贪墨横行,各种苛捐杂税都摊在老百姓头上,导致民间民怨沸腾,怨声载道。”
胤祥说完又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看着弘晳一脸的痛心疾首。
弘晳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搞得好像自己如果不争气,大清明天就要完蛋一样,
弘晳眨了眨因为过量饮酒而有些木木的眼睛,看着十三叔胤祥在对面一方面因为自己说的话有些恨铁不成钢,一方面又因自己能力有限未能为国分忧而暗自神伤,满不在乎道:“说到底不就是钱的问题嘛,好说!”
“哼,好说?!你小子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满朝上上下下多少文武大臣都束手无策的事情,就凭你个毛儿都没长齐的小子,还好说?”胤祥显然不相信弘晳所说的话,眯着那醉醺醺的双眼居高临下打量了一下弘晳,眼中充满了不屑。
弘晳也是有血性的人,刚才只是借着酒劲随口说了那么一句,这时也被十三叔胤祥的眼神激起了火气。
怎么?
这是看不起咱?
咱好歹也是两世为人,最起码也是比你多出几百年见识,要是不拿出点东西来还不被人看扁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弘晳借着酒劲拿起酒杯站起身来,慷慨激昂道:“我大清自世祖入关以来,定鼎不过一甲子。自秦以来,历朝历代国祚皆难超三百年,盖因世间万物皆有其运行规律,非人力所能抗衡。滚滚大势之下,你我二人想在这里凭着几句闲言碎语就妄图修改天数,岂不是螳臂当车,蜉蝣撼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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