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今儿的良素却没有心思与银生越胡闹,只轻轻推开了银生越,又低垂了双眸道:“银生越,我遇到难处了。”
银生越跳了跳星子一般的眼眸,看着良素:“怎么?有人欺负你?”
“不是。”良素摇摇头,道:“我今儿来是来求你的……”说罢,良素抬眸望着银生越,一双桃仁一般的眼眸中竟瞬间起了雾气,竟是泪盈盈的。
银生越的心猛然便被攫住了,良素这是遇见了极难的事。
银生越伸手轻轻捧住了良素面庞,一双星辰一般的眼眸里已然满满全是心疼,他用极柔的声音问道:“别哭,说吧……”
“莒生有难……”良素哽咽道。
银生越的心却蓦然一沉。
果然,这个世上,能让良素如此难过的人,唯有莒生一人。
银生越望着良素,此刻的良素眼中噙泪,面上失了分寸,慌乱,不安,担心……这样的模样,是他在良素身上从未见过的。
他记得的良素,从来是飞扬的,嚣张的,得意的……几时这般手足无措失了神过?
唯有遇见莒生的事,良素才会变作这般模样。
唯有遇见最爱的人出了事,人才会这般失了神。
银生越的心蓦然便疼了起来……
“银生越,你……可愿帮我?”良素的泪已然落了下来。
银生越依旧捧着良素的面庞,却是轻轻用手为她拭去泪珠,心中很苦,然,面上却忽而一笑,笑得这般轻柔道:“你的事便是我的事,你说,我怎能不帮?”
“当真?”良素眼眸蓦然一亮。
而银生越的眼眸却蓦然一黯。
“银生越,你能不能助我去天界?”良素问道。
银生越眼眸微微一蹙,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不要着急,细细与我说。”
听得银生越这话,不知为何,良素竟忽地心里如有了倚仗。
自莒生被天后带走,这许久以来,她心里是何等的乱,谜团一个接着一个,真相不知几何,更要命的是,莒生不知是生是死。
然,今日,听得银生越这一句“你不要着急,细细与我说”,她的心仿若一下子有了依靠。
良素接过银生越第来的茶盏,轻轻啜了一口,方深深吸了一口气,道:“莒生,被天后带走了。”
银生越一惊,“怎会如此?”天后几时来的魔界,他竟不知?
良素便将石头堡垒中她见到的情形与银生越说了一遍。
银生越微微蹙眉,道:“你说,天后忽然现身,带走了殿下?相帝却不知去向?”
良素点点头。
“仲神医呢?”
“至今不醒。”良素又道:“还有,我在石头堡垒里寻到了一枚针,上面喂了剧毒,且,是魔尊的本命法宝。”
银生越听了这话,蓦然抬眸看向良素。
以尊上的修为,怎会让自己的本命法宝落在堡垒中?而良素适才说“相帝”不知去向,莫非……
良素看着银生越的神情,如何不知他的想法,却是又道:“我疑心,魔尊或相帝都已然……陨落了……”
银生越全身一震,尊上……陨落了?!
怎么可能?便是今时今日,尊上魔元与身躯未能完全契合,便是相帝能现身,然,尊上的修为是何等的强悍?怎可能陨落?
然,本命法宝遗落,却唯有本尊已然陨落这一个解释……
良素看着银生越,她知道,魔尊于银生越而言,却是非同寻常的存在。尽管魔尊总是利用他,尽管魔尊也深深伤害过他在意的人,譬若水冰儿,然,魔尊于银生越却委实如同父亲一般。
他的一生修为,他的光明左使之位,他在魔界说一不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悉数来自魔尊。
咋然听闻魔尊可能陨落了的消息,于银生越却是何等残忍……
良素望着银生越那双美得不可方物的面庞,此刻那张面庞上却是满满的哀戚,那双星子一般的眼眸此刻却生出一层水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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