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战见良素总也不好,有一回嚷嚷着要用自己的修为助良素,偏被仲月听见了,仲月只斜眼瞟了他一眼道:“你信不过我的解毒之术?那好,我取了她身上的针,你来治。”罢抬手便要收回扎了良素一手的针。
栗战哪里敢惹这姑奶奶,慌忙道:“信得过信得过。”
自那一日起,堂堂狂沙将军栗战又开始了给仲月免费当差的日子,今儿被抓去捉一只魔兽,明儿被叫去砍砍灵树,总之吧,月使唤起栗战来绝不手软。
不过仲月着实撩,这一日忽地带了栗战去看一件东西,竟是养出来的盅,且与栗阵身中的盅毒一模一样!
要知道盅毒与旁的毒不同,若是不知什么盅,却是神仙也难解,便是知道什么盅,喂养同一种盅的时间方式不同,出来的结果也是不同的,下几乎没有一样的盅,所以每一种盅都只有制盅者有解药。也即是,要解栗阵所中盅毒,唯有养出与之一模一样的盅虫。
然这盅毒极难炼制,盅虫生长途中往往夭折,数十年甚至数百年才能成一只。而栗阵中的盅毒更不比寻常,却是瑶山族长老亲制的,那盅虫养了怕是有数百年之久。
如今月竟养出一只与那一模一样的盅虫,且长得极快,看着架势怕是要不了多久,栗阵的盅毒便有望解了。
栗战却是有些欣喜又满心感激地望着月,月不知费了多少心机才养出这只盅虫来,自然是为了自己为了栗阵。
月却是难得地面上一红,见栗战望着自己,却是撅起了嘴道:“我一生未对人如此好过,便是仲祈也没樱”
栗战一听,却是有些不知如何接话。
月却是忽地一把抱住栗战道:“我不管你喜欢的是谁,反正我就是喜欢你。”
那一日,没有人知晓栗战是如何自月房中脱身的,不过没多久,栗战便乖乖替月捉魔兽去了。
山中只一日,世上已千年,的怕是在山中悠闲自在不知人间时日罢,良素便是如此。此番在医仙谷的日子却是悠闲自在,每日良素便是修炼霓裳九针,或与莒生喝茶闲聊,或听栗战与月斗嘴。在此处练功,没了仙衣坊诸多纷扰,又时时得莒生指点一二,竟出奇的顺遂,这一日良素竟发觉自己竟破了霓裳九针第二针的最后一重,这进益实在有些快,良素心中着实高兴。
只这一日,仲月终于撤去了扎在良素手腕并脚腕的银针,良素活动活动手脚,发觉一丝痛感也无,月的解毒之术果然撩,赶忙谢过月,月忽地转头问良素道:“你在川北压制这毒的手法,是何人教的?”
良素一愣,方知月的便是破针为自己挑了手脚的穴位压制住毒的法子,破针之事自不能,良素略一思虑混编道:“仙衣坊的功法里有些压制住毒素的法子,当时慌乱,我也不知用的什么法子,胡乱施为一番罢了。”却是拿眼偷瞄了月看她神情。
月面上果是一脸嫌弃地不相信,撇撇嘴又道:“胡乱用的法子?不疼吗?”
良素又一愣,果然是瞒不过这聪明伶俐的丫头,忙点头道:“疼得很。”
“这样疼还惦记着给栗战通风报信,你……喜欢他?”这话时仲月忽地冷不丁欺近良素,一双葡萄仁般漆黑的眼眸一瞬不瞬地望着良素。
良素却是往后退了数步方站住身子,沉吟了一刻对月道:“月,我从不信什么男女情爱,栗战也罢旁人也罢,我目前都没有这番心思,于我,如今最重要的是修炼,我这般,你可信得?”
仲月听了良素这番话,却是转身再不看良素,半响方道:“你的毒如今好全了,几时走?”
下逐客令?
岂料月接下来却道:“走前记得来寻我,你的纯阴之血却是越晚取了越新鲜。这一回不要再偷偷溜走了,不然下回再中毒,我可不救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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