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然修炼至今,也没人像重语这般评价过他。
“还请前辈慎言。”宣然冷淡道。
重语仍是撑头看他,宣然别过了脸。
“生气了?”重语笑道,“方才还叫重仙子呢,现在又是前辈了。”
宣然不语。
重语本就是觉得逗宣然有趣,她在凌微阁时哪见过这么容易害羞的师弟,就忍不住想逗一逗他。见对方如此,也不再纠缠此事。
“好了好了,我不说就是了。”重语起身道,“你衣服上染了血,换一身吧。我去外面坐会,我师兄在修炼,你不用管他。”
说完,重语离开静室,关上了门。
绕过温泉和假山,重语走到院中的桌椅旁坐下。这些天一直都在忙碌,此刻不适合修炼,难得清闲,重语一时不知道做什么,只好撑着头发呆。
过了一会,重语听到静室门打开,有人往这边走过来。她便抬头去看,这一看却是愣了一下。
此时已是晚上,一身白衣的宣然从假山后走过来,月光洒在他身上,看上去多了一分温柔,显得更为清俊。
宣然坐下后不自在地咳了一声,重语这才回过神来,笑道,“你出来做什么?经脉不疼吗,该躺着静养才是。”
宣然不答。
重语又笑道,“不过看来你平时穿错了衣服,白色更适合你。”
这次宣然没恼,反而问道,“叶前辈容貌远甚于我,重仙子为何单单只针对我?”
重语眨了眨眼,思索了几秒,回道,“可能我从小看到大习惯了吧。”
“那,”宣然犹豫了下,问道,“大师兄呢?”
“嗯?”重语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大师兄是谁,“你说莫晚啊。”
宣然点头。
“怎么说呢。”重语纠结了一下,“莫晚好看是好看,但是给人太有距离感了,虽然他不是这样性格的人。”
“就好像是天上的明月一样,可远观,但不会想亲近。”重语比喻道,“你就不一样了。你就像是屋边种的青竹,自有风骨,会让人情不自禁地欣赏。”
“凡人有句话叫不可居无竹,虽然我们不在意这些,不过你想,如果屋边种上一丛青竹,倒也让人赏心悦目不是?”重语笑道,“而我看到你就是这样的感受。”
宣然了然,不知为什么,得到这样的答案,他内心深处反而有一丝不明的失落。
“原来如此。”宣然说道,“这次多谢重仙子。”
重语摆手,“你太客气了。”
宣然想了想,问道,“不知重仙子与叶前辈来雾云城是为何事?可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
重语摇头,“这倒不用,我们来找莫晚。”
宣然沉默了一会,起身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辞了。多有叨扰……”
重语打断了他的话,“你要回天吾宫?”
宣然点头。
“你现在不能回去。”重语看着他道,“你现在回去就是送死。”
宣然不解,“为何?”
“我们怀疑天吾宫内有奸细,你身上的乱神花就是TA种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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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月影和夜涟就带人来到了雾云城。
因宣然这几天都在静室内养伤,重语和叶白平日要么外出,要么在院子里活动。现下却是不便,几人便约了在城内的茶楼上商谈,余下弟子暂且各自在城内闲逛。
此时,重语看到之前外出未回山门的五师妹素妙和六师弟苏寒有些意外。
“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重语奇道。
苏寒“唰”地打开一把纸折扇,边摇边说,“自然是大师兄发了召集令,怎么,大师姐竟然不知道吗?”
素妙嫌弃地看了苏寒一眼,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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