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律用力掐着池野的脖子,池野抬膝向上,他被迫分神去躲避,手上的劲松懈,被池野钻了空子,反应过来被他一拳砸在脸上。
池野这一拳力度有些大,他喘着气用力将他推倒在地上。
紧接着扶着一旁的沙发靠背从地上爬起来,闫律半坐在地上摸着自己的嘴角,用手擦去血迹。
“我说了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是谁?”
“是…”池野的话哽住在喉咙间,那个名字他犹豫了十年也始终说不出来。
“怎么不说了?心虚了吧,编不出来了吧?”闫律语气强势。
两人都很狼狈,身上的衣服都扯的不成样子。
“总之,不是我。”他语气软下来,目光移开,捡起地上的衣服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秦管家看见脖子上有着紫青痕迹,眼角还有伤口的池野拿着衣服走出来,脸上隐隐约约有些心疼。
他走上前去想要问问他怎么样,池野推开他的伸过来的手,勉强的抿了抿唇:“去给他上药吧。”
秦管家看他越过自己,走向来接他的飞机,他身影拉长,令他仿佛又看见了那日他离开殡仪馆的那一天。
想起往事,老人最是容易伤感的,他让女佣拿来了医疗箱独自一个人走进客厅里。
“闫少爷。”
年老的声音,唤回了坐在地上嘴角带血的男人。
闫律缓缓抬头,看向他的目光有些无神,就连那一丝丝邪魅都成了落漠的情绪。
秦管家慢悠悠的走向他,将医疗箱放在一旁,缓慢的蹲在地上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他:“这是临走前池少爷托我交给你的,说是夫人写的。”
闫律看着那封天蓝色的信封,边角有些泛黄,看样子时间很久了。
他接过那信,拆开后第一行字就让他眼圈泛红。
“少爷,我知道这件事情您一时半会无法接受。但,斯人已逝,应当随风而去。”
从秦管家看见盛秋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这件事情总是有人来做个结了的。
闫律将信握在手里,那信纸经历了时光的催磨,自然受不住他这般用力,硬生生被他握出手掌印。
“骗人,都是骗人的…都是骗人的…”闫律将信揉成一团,嘴里喃喃道。
秦管家手轻轻摸上他的头,语重心长的说:“这件事情本来就出自意外,当时的郑小姐真的是失足溺水,并不是你所谓的真相。”
“她不会…她答应过我不去危险的地方。”
“郑小姐如果还在,她一定不希望你变成这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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