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人总算是安分了一些,齐刷刷的站在门口盯着面前的病房大门,时不时的还瞪一眼宁静。
刑柯将盛秋拉到一旁,打开了了手里的病历本:“情况非常不好,由于送过来的时间太晚,已经胎死,现在主要就是做刨腹手术。”
盛秋看着病历上的检查结果,上面显示着的的确是已经不可挽回:“那还等什么,救大人要紧。”
刑柯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群面相不太好的家属,将盛秋又扯了扯:“这件事情不是你们管的,盛秋你别把自己搭进去。”
“你看他们是能善罢甘休的吗?”
盛秋叹气一声,她也没办法,谁叫自己的闺蜜牵扯进去了。
“先做手术,手术完再说。”
她看着医院大门口走进来的警察有些愣神,宁静紧张的上前抓住盛秋的手腕。
“没事的,没事的。”盛秋安慰着她,宁静点头乖乖跟着警察离开了医院去做笔录,而这边的人刚要被带走,被盛秋喊下来。
“不好意思。”盛秋对着那两名警察说道。
刑柯递出手术同意书给他,让他签字。
那人握着笔看着这张白字黑子写的同意书,酒似乎瞬间清醒,他拿着同意书双手颤抖着:“孩子没了…孩子…没了…”
“签字吧,在犹豫一会大人也要保不住了。”
那人一听,连忙打开笔盖在上面写下了自己名字,他握住刑柯的手后悔的模样总算是让盛秋看见了。
“医生,保住大人,求求你了,我就这么一个媳妇…”
刑柯收了同意书,朝着盛秋看了一眼后转身进了治疗室,随后便有一行人推着孕妇去往手术室。
盛秋不知道在医院里待了多久只知道坐在冰凉的长板凳上,听了许多来去的行人脚步声,哭泣声,悔恨声,喜悦声。
直到快傍晚,池野才打开一个电话。
“你在哪?”
盛秋听着对面男人气喘吁吁的提问好奇的问了一句:“你干什么了?”
“我?我刚回家,发现你不在,在找你。”
盛秋给他说了地址,挂电话后,她侧过头看着一旁同样和她坐在椅子上等待的老人。
她观察了她很久,老人两鬓斑白,手里杵着拐杖似乎腿脚不太好,一张满是皱纹的脸写满了岁月的痕迹,她上衣口袋里似乎揣着什么,看不清。
那老妇人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面前的手术室发红的灯光,虽然脸上看不见急切的表情,但也从她紧握住上衣角的习惯看起来,她很担心。
“张媛媛,张媛媛家属。”
一名护士从手术室出来,她手里握着一张病危通知书。
那老人听见人喊,连忙站起来朝着护士一瘸一拐的走过去。
“签一下字吧。”
老人接过通知书,颤颤巍巍的在签名处写下歪歪扭扭的字。
“我家媛媛没事吧?”老妇人抓住了护士的一摆又连忙松开,小声的询问。
护士原本要实话实说,接过看见了坐在椅子上的盛秋,她目光微微一震,笑着看向老人:“没事,您再等一会,马上就能见到了。”
说罢就转身又进了手术室。
老人继续一瘸一拐的坐回原来的位置上,靠在冰凉的椅子上,时间长了就会难受的嗳气。
“小姑娘,我看你在这里也坐了很久了,你也在等你的亲人吗?”
盛秋侧过头去:“是啊阿姨。”
老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盛秋也就静静的听着,时不时回一句。
直到她都不清楚池野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坐在身旁的椅子上看着她,注视着她的。
刑柯走出手术室,将口罩摘下来透透气,看见坐在椅子上的盛秋拧了拧眉:“还没走?”他目光移向一旁椅子上坐着的池野。
“不介绍一下?”刑柯眨眨眼。
盛秋侧头去看,看见了坐在一旁撑着下巴看着她的池野,恰好与她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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