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军费来源，海里的鲸鱼 (2-1)

海边的礁石，陆沣看着几只不断跃出水面的鲸鱼发呆。

“陆先生，看什么呢？”陈大成看见陆沣发呆，顿时有些奇怪，于是走过来问道。

“看鲸鱼~”

“鲸鱼？”陈大成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果然，在海面出现了两个庞然大物。

“这鱼好大啊~”陈大成一直在义乌那个山沟里的县城，几个月前才来到海边，这还是第一次见鲸鱼呢。

“这得几千斤呢吧？”

“不只~”陆沣强调道“得有十几万斤！”

“十几万斤？”陈大成当即震惊了，“那不是得够咱们全军营的弟兄们吃半个月？”

还真是！

哪怕一人一天吃一斤肉，一头鲸鱼也够4000戚家军吃半个月了。

“陆先生~”陈大成试探着问道“都说这大鱼是海龙王的儿子，能吃么？”

“屁的龙王爷的儿子~”陆沣知道这个时代的人迷信，对海里的巨兽之类的都当做神仙来崇拜。

于是只能跟他解释了一下鲸鱼是个什么玩意儿。

“就是大一点的鱼罢了~”陆沣说“就跟咱们陆地的牛和鹿是一个道理。”

“这玩意儿不仅是肉食来源，还是咱们的财源~”

?

?

军队是个吞金兽。

因为明朝那操蛋的税收政策和能力，军费常年被拖欠。

加从到下雁过拔毛，军费发到主将手里，通常就只剩下三分之一了。

没有钱，带兵的将领怎么打仗?

别说打仗了，能保证部队不散伙都算主将人格魅力满级了。

军费不足，连伙食都没法保证，士卒吃不饱，就只能降低训练强度。

大明官军，五日一操是常态，十日一操不奇怪。

碰到那些已经士卒逃亡，摒弃腐朽的卫所，一个卫5650人的编制只剩下不到300人的那种，估计两三年也不见得会训练一次。

未来横扫东南沿海的戚家军，训练强度也只是三日一操罢了。

以这些厮杀汉的饭量，想要他们达到后世普通步兵的训练强度，饭量至少加两倍。

即便是这样，缺乏蛋白质供应的伙食，也得让人尿血。

为了维持住戚家军，胡宗宪是玩了命的捞钱。

明朝的官员个个都贪污，主要是因为朝廷给的工资制度实在不合理，又因为工资制度是朱元璋定下来的，所以后代皇帝不敢改。那么当官的吃不饱只能去贪污了，皇帝也默认了这个现象，只要你贪的不过分就好，可胡宗宪的过错就在于，他贪污的太多了。

根据徐阶主修的《世宗实录》，说到胡宗宪的时候，用了四个字“总督银山”。什么意思呢？

《荡寇风云》的剧情里，就有戚继光去找胡宗宪要军费，看到他房间里都是银子的一幕。

“弄钱？”

军中大帐里，戚继光兄弟俩听着陆沣的计划，目瞪口呆。

陆沣的想法很简单，跟俞大猷借船，出海捕鲸。

然后把鲸鱼扒皮拆骨、大卸八块，肉拿来吃，筋骨用来做床子弩，鲸须用来做弓弦。

然后鲸蜡做蜡烛，脂肪熬油做肥皂。

他计算过，一头十几米长的鲸鱼身的油脂做成肥皂和蜡烛，可以换成四五千两的银子。

骨头和肌腱还有筋，可以做五六架床子弩。

如果是须鲸，那么它嘴里的鲸须，足够做几千条弓弦。

可是，戚继光这帮明朝土著，根本就没有这种概念。

这个时候的人们都很迷信，认为鲸鱼是龙王爷的儿子、

在读书人里面还流传着“大鱼死，王侯毙！”的说法。

不过，陆沣也有应对的说辞。

无非就是任公子钓鲸的故事。

?

“胡大人为了咱们的军费，可是操心不少啊~”陆沣对戚继光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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