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顺序是从九九八十一开始,到二二得四结束的,与文延之所学的顺序相反。
他一直以为九九乘法口诀是近代的事情……,不得不佩服老祖宗啊。
在文延之感觉自己所学都已经教完了之后,对郑鲜之道:“你将近日所学整理一番,然后传授给衙署中的官员。再从中挑选通学者,往许昌教授刘穆之。”
这样应该能大大加快官员们统计的效率。
郑鲜之听了,微微有些吃惊道:“不问出身,每人皆可传?”
郑鲜之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在这个时代,知识可是个可以传家立业的东西。
自东汉以来,许多郡望高门的发迹就是家族通过掌握一本经书,垄断了在某个地区对这本经书的解读,经举荐入仕,然后再反馈自家,如此往复,累积几世,即可成为掌握一郡或数郡的豪族。
比如三国中有名的袁术袁绍,二人出身自号称“四世三公”的汝南袁氏,其祖袁安承袭家学《孟氏易》,得举孝廉,后官至司徒,汝南袁氏由此发家。
荥阳郑氏应该也是类似的发家,故郑鲜之有此一问。
文延之笑道:“凡衙署中官吏皆可传。”
郑鲜之沉吟道:“此道若是传入敌人手中,或可成祸。”
“无妨,若我文延之因此而败,那是我文延之无能,与术无关。”
郑鲜之闻言,额手道:“君胸中丘壑万千,足纳天下,鲜之惭愧。”
说完,他恭敬的退下了。
八月上旬,司马纯之终于完成了祭拜皇陵的任务,他这些天被文延之和刘袭强压着,当真是一口酒都没喝。
祭拜完成的第二日,文延之命人将酒送到了驿馆里。
压抑了许久的司马纯之当晚就在驿馆中大摆宴席,遍邀文延之与刘袭、郑鲜之、赵盛之等城中官员。
文延之实在不耐烦见他,直接拒了。
刘袭等人见文延之如此,也纷纷拒绝了。
只有洛阳城中的小官,抱着攀附朝中宗室的心,去参加宴会。
司马纯之乐得文延之这等扫兴之人不来,宴上欢饮,手舞足蹈,宛若癫狂。
他在洛阳城内又荒唐了七八日,才在文延之的催促下,返朝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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