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延之和其它士兵沉默良久,对于朱肜的话,他们实在无法反驳。
“先生请起,如今氐秦兵败,晋室得天命了吗?”文延之扶起朱肜问道。
朱肜冷哼一声道:“晋室有何脸面得上天垂怜,上天不灭尔等,实乃时机未到。”
文延之笑道:“今氐秦与晋,先生仍选氐秦?”
朱肜昂然道:“自然。”
“那氐秦亡了呢?”文延之问道。
朱肜一愣,随即嗤之以鼻道:“陛下天命所归,威及海内,只需陛下回到长安,不出两年,又可陈兵江北,晋室才是苟延残喘。”
文延之笑道:“不如我与先生打个赌如何?先生留在我身边两年,若氐秦两年亡了,则先生今后辅佐我,若氐秦两年之后仍有余力南下,我亲自送先生回长安。至于我值不值得辅佐,先生可试观之。”
朱肜听了文延之的话,皱眉道:“你不过是个伯长,居然敢说这样的大话?”
文延之哈哈大笑道:“先生可观后效。”
朱肜低头想了一会,道:“好,我与你定下此约,你不可违背。”
文延之指天道:“若违今日之言,让我文延之万箭穿心而死。”
朱肜既降,剩下的两个文官一武将也降了。
其中一个文官是羌人,而那个武将是氐人,两人被问及是否晋人时,吓得脸都灰了,可是见赵盛之和朱肜在一旁,到底没敢撒谎。
一直到日落西山,天色青灰时,周苟儿和狄林才回来。
周苟儿骂骂咧咧的下了马,然后抽出腰间长刀,随手将那匹气喘吁吁的马斩了首,那匹马似乎也没料到自己一番劳累的奔走之后,竟会被直接杀了,一双眼睛瞪得溜圆。
一旁的赵盛之被吓了一跳,连忙站了起来。
文延之看着倒下的马,上前问道:“怎么了?”
周苟儿踢了一脚那匹马的肚子,怒道:“这畜生跑了几次岔路,害得老子没追上那厮。”
朱肜听到苻坚跑了,面露喜色。
他刚才最担心的的就是苻坚被人追上。
文延之听到苻坚跑了,也松了口气,倒不是他对苻坚这位有名的皇帝有什么特殊的感情,而是他需要苻坚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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