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今天就要丧身在此了么?不!不能,她还要为娘亲复仇,她要亲手杀光那些逼死她母亲的人,她要努力活着,努力活出一个强者,不再受人追杀。她双目死死盯着兀自咆哮,拍爪不停地老虎,眼神由害怕转为冷煞,眉头紧绷,面色飒寒。看着老虎那一身斑斓,黑白条纹,在柔软厚实的毛绒中,顺着自有的一种线条,蔓延划过,忍不住心里一动。她想到了什么,然后用一只手努力稳住身形,腾出另一只手,抓住自己的棉衣,可劲一撕,刺啦一声,棉衣就被她撕开了一道口,露出了里面细碎的软絮。她撕扯不停,将棉衣撕扯成一条条布带,然后放进嘴上衔住,一边撕,一边放入嘴中。堪堪将半边棉衣都撕扯掉了,只剩衣袖还套着手臂上,露出了里面的贴身内衣,单薄的穿在身上,她也全然不顾寒冷。她又将双腿交拢,死死勾住枝干,腾出另一只手来,用一种蝙蝠倒挂的姿势,勾住枝干。她双手先扯出,嘴中的两根布带,打结相接,然后又扯出一根布带,继续打结相接,将布带一根根接完,最后变成了一根长长的绳索。她目测了一下距离,这些布带长度应该够了。然后她又解下腰间带着的匕首,绑在布带绳索的另一头,在手上掂了掂,试了试手感。还行,凭自己的身手,绝对可以甩得到。她嘴里衔着绳索,双手抓住枝干,翻过身来,稳住身形后,调整姿势,背对老虎,全然不顾身后的危险了。那老虎见她背对自己,感觉收到了藐视,越发的咆哮怒吼。她在枝干的摇摇晃晃间,一手抓着布带绳索,一手死死抓着枝干,找好角度,猛然将绑着匕首的布带绳索,狠狠甩了出去。布带绳索就像一条飞蛇一般,突然从空中飞起,向着另一棵树的枝干而去。匕首带着布带飞索,像一只箭羽一样,射向那条枝干。只见匕首借着余力,在枝干上绕了绕,缠了几圈,交缠在枝干上。她用手使劲拉了拉,试了试结实度,感觉可以。她深呼一口气,然后再吸一口气,辟雪法诀内息运行,驱气使力,手臂可劲一拽,身子一腾,在飞起的一刹那,她双足借力一蹬枝干,然后便听到咔嚓一声响,枝干受力折断。而她整个人,像是一只飞鸟一般,随着布带绳索,向着那颗树上的枝干而去。然而不知因为角度没控制好,还是劲力不够,她并没落在那条枝干上,而是堪堪到的时候,向下一荡,坠落而去。她一惊,好在她反应迅速,在坠落的刹那,手足并用,勾住了另一条枝干,这一坠一勾,震得树上冰雪簌簌而落。又落得身上头上都是,不过好在有惊无险的被她跳跃到这颗树上,虎口脱险,也能大舒一口气了。
然而,还没等她好好喘口气,那老虎看她逃了,急得怒吼震天,它也想跳跃过来,但是自付做不到,咆哮了几下,突然它前后爪并用,身子倒退,顺着树干而下。这下落的速度也不慢,也是迅捷快速,不大一会就被它下落在地了。它毫不停顿,猛然在地上奔跑,向着这棵树而来,她又是大吃一惊,这老虎真是锲而不舍,非要追着她不放。
老虎跑到树下,又是身子一立,前爪搭在树干上,后腿一蹬,向树上攀爬而上。她很是无奈,忍着饥肠辘辘,只得又向上爬去,去解下缠在枝干上的布带绳索。然后扫视一下周围,选了一颗距离比较近的树,看准枝干,轻巧的跳跃其上,又是如法炮制,将手中布带绳索,又甩了出去,使劲一拉,身子腾跃而起。这次已经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倒是很轻松的跃到了那条枝干上。那老虎刚攀爬了一大半,见她又跃到另一颗树上,发出呜呜吼吼的声音,瞪着铜铃怒目,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犹豫了一会,又向下倒着退落。看老虎这样子是誓不罢休了,她准备又跳另一颗树,老虎刚到,就跳跃过去了,可能是太过提前了,那老虎竟然刚搭上前爪,就放弃了攀爬,向着她待的这颗树而来。她暗骂一声:“死大虫,臭老虎,没完没了!”,没法,她只能喘了一口气,又跳跃到另一颗树,如此,一人一虎,连着去了数十颗树,一个跳跃,一个攀爬。她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了,加上饥饿,只觉浑身虚软,而老虎也不例外,攀爬树木也是很迟缓,攀爬到一半,又倒退而下,喘着粗气,鼻中喷着明显的白雾,卧地暂歇。
此刻的她,为了方便跳跃,早将身上的衣袖也甩了,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内衣,一点也不畏惧寒冷,甚至小脸红扑扑,额头和两颊布有微小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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