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龙猗皱起眉头,他实在想不清一卦准怎么突然间会转了念头,那一卦准却就象他肚子里的蛔虫,看了他笑道:“你一定会想师父我为什么突然间会转了念头吧,告诉你,我刚才又算了一卦,我两个都是倒霉鬼,惟有到了一起才会霉气相冲成为一对幸运蛋子,我和你是不能分开的,劝你不转那就只好跟你去送命了,走吧。”他倒当先领路了。龙猗苦笑不得,只得跟。
到王子府,岩刀早等得不耐烦,突又见多了个一卦准,眼一瞪,叫道:“这又是什么人?”
这时无花也出来了,龙猗叫了声王子,来不及介绍,一卦准自己便前开口道:“答王子,我是他师父,他去我不放心,也想跟去看看,请王子允准,当然王了硬要不允,我自己有脚,脚下有路,却也会去。”
呵,他倒是赖了,龙猗做声不得,岩刀早怒喝出声:“大胆。”无花倒不在意,笑着摇手,道:“兄弟说得是,路在脚下,兄弟想怎么走就怎么走,那就一起走吧。”他同意了,一边的岩刀便也不好反对,在他眼里,一卦准当然也不是什么好路数,但他自恃武功,倒也不怕,斜眼扫着一卦准两个,只是冷笑。
龙猗驾了车,无花坐去,无花府中的下人听得无花要去巫灵为质,都逃散了,但喂的牲口却不似人般忘主负义,因此还很有几匹空着的马,一卦准便骑了一匹,当下四人一车便出了东海城。
任何国家的王子远出国门,不论是出使还是为质,都会有大批的随从,动身前也一定有大批的官员十里相送,但无花却就只这四人一车,他府中的下人尚且逃散,更别说会有其他的随从,事实他若是个有势的王子,他府中的下人谁又敢逃啊,下人尚且如此,更别盼官员来送行了,哪个官员敢来送,谁不怕得罪林妃兄妹啊。
一卦准斜起眼睛看着这冷清的场面,再忍不住,凑到龙猗耳边道:“这霉王子可真是霉到家了,他若是能开花,老公鸡也能生蛋了。”
龙猗微微一笑:“师父啊,古人可真有公鸡生蛋的话呢。”一卦准给他咽得翻白眼,龙猗却是冷眼向天,心中暗叫:“莫说公鸡生蛋,我还要他天地倒悬。”
一路走州过县,情形和出京时一样,并无官员迎送,驿馆供给也是十分粗陋。一卦准当时疑着龙猗的梦真的有准,否则不可能现成富贵不亨倒来送死的理,但这一路看下来,可就越来越信不足了,这一日再忍不住,趁打尖时拉龙猗到一边道:“徒弟啊,我昨夜洗干净手好生算了一卦,不妙呢,可是个大大的凶卦啊,我说,趁现在还早,咱们回头吧,国舅府喝酒吃肉多美啊,何必硬要跟着这霉王子啃白菜梆子呢。”
“洗干净了手是吧。”龙猗故作沉呤,却又摇了摇头,道:“师父啊,不对呢,昨夜我和你睡时,被窝里好臭呢,你别是有脚气吧,有脚气可算不准,今晚好生洗洗,再算。”
一卦准昨晚还真没洗脚,只得翻翻白眼做罢。但他可并不死心,到晚间当着龙猗的面把手脚连洗了两遍,龙猗看了偷笑,也不做声,第二日一早,一卦准便拉龙猗到一边,道:“徒弟啊,昨晚我洗了手脚好生再算了一卦,谁知更加的不好,这回竟是个死卦了。”
龙猗哦了一声:“哦,怎么个死法?”
“那就惨了。”一卦准一脸恐怖:“砍头死,分尸死,咱们四个人啊,到有五般死法呢。”
龙猗差点笑出声来,总算扳住了脸,很认真的想了一会儿,却又摇头:“不对,师父啊,照理说你洗了手脚,该干净了不是,可昨晚被窝里还是臭的,你别是在被窝里放屁吧,人都给屁熏臭了,这卦怎么会准?”
一卦准这两天肚子有些胀,那屁自然免不了,便又咽住了,当日一赌气,便在途中找间药辅捡了副顺气的药,苦着脸连煎三次吃了,当夜还洗了个澡,直折腾到半夜,龙猗任他折腾,只是不做声。
第二日一卦又把龙猗拉到一边,不等他开口,龙猗先笑道:“师父啊,你前日是凶卦,昨日是死卦,今日却是什么卦了,你别说,我先猜一猜啊。”歪着脑袋一想,道:“人死了变鬼,是了,你今日这卦,必是鬼卦,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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