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鸽虽快,来回也要十数日,龙猗虽是心如火焚,却也只得强自按捺,回自己舱中,正喝着酒,猛听得船一片喧哗,出舱来,一头撞醉蝉儿,醉蝉儿脸若死灰,口中不绝的叫:“完了完了,死了死了。”
龙猗心中奇怪,一把扶住他,叫道:“什么完了死了,发生了什么事?”
醉蝉儿本已魂飞魄散,见了他,总算又回过魂来,叫道:“龙将军,这下死定了,只不知是怎么死呢?”
“为什么死定了?”龙猗叫,且船头来,放眼一看,便就明白了,原来他的座舰金龙舰便在前面不远处,船头金龙旗高扬,五百悍匪叉手而立,刀枪如雪,杀气冲天,而这面船,所有林青的护卫及水手,却都和醉蝉儿一样,吓得面无人色。
“那就是横海四十八盗大头子的金龙旗舰啊,我们撞了,哪里还能活命。”醉蝉儿带着哭腔叫,而身子若不是抓着龙猗,早已软瘫在地。
这时林青也出来了,也是面如土色,颤声道:“龙..龙将军,这可如何是好,你可千万要救老夫一救啊,现在只你能救老夫了,那些天杀的东海国战舰是绝对指望不的。”他说的没错,护卫林青的两艘东海国战舰本是在前开路,这时却一左一右远远驶了开去,完全不敢和金龙舰相对。
龙猗暗自摇头,即感叹又觉好笑,想:“横海四十八盗纵横东海,果是有些威势。”道:“老大人不必害怕,几个小海盗而已,焉敢犯我天朝大臣,待龙猗喝他们让开便是。”
他这话可就说得醉蝉儿林青一呆一愣的,醉蝉儿结巴了叫道:“龙..龙将军,你..你可看清了,那是一帮海盗,不是一群水鸭子呢,你呦喝两声就会让开?”
龙猗微微一笑,前两步,看了黑鲨七大声喝道:“此天朝臣坐船,你们给我让开了,吓着了天朝臣,你们担罪不起。”
黑鲨七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与众海盗一齐拜倒,爬起身来掉转风帆便远远驶了开去。
众海盗如此情形,可把一船人尽竭看呆了,醉蝉儿张大了嘴巴,再也合不拢来,好半天才喃喃叫道:“这..这..这是怎么回事,让开已是天幸了,怎么还要下拜,我可听说,这横海四十八盗除了他们的总舵主,不拜天,下不拜地,中不拜君,那真叫一个横呢,怎么听你一声喝就肯下拜?”他如何知道,这一群盗拜的,正是他们的总舵主。
林青先前只是怕龙猗起性呈凶,这时见龙猗如此威势,更是深自怵惕,当日亲自陪酒,每日拿好话哄着龙猗,生怕惹他恼了,因为他知道,七贤王回信,必是不允,此时若不做下人情,届时龙猗发起狂来,他一条老命必会送在龙猗手中。
照理说飞鸽来去,七八日也就差不多了,但一连过了十多日,始终不见七贤王回信,这日已可看见东海国,随即溯江而。龙猗心中焦燥,再无一刻安宁,数次以剑眼扫视,但剑眼最多只能看五百里左右,再远便是一片模糊。
这日黄昏时分,飞鸽终于回来,龙猗抢先接过,取下鸽腿下书信,展开一看,眼前顿时一黑,那信写道:“龙猗叛逆,屡抗王命,着林青立斩之,有取龙猗首级者,封万户候,跨马游街三日。”
龙猗将书信合在掌心,随着双掌的揉动,纸条片片碎裂,在江风中如蝴蝶般飞舞,而龙猗的心,也是一点点的碎裂。
那信的字体他再熟悉不过,正是竺星河亲笔。
这些日子,龙猗虽在焦虑中,心中却总怀着一丝希望,因为他深知竺星河为人,他绝不信竺星河会拿天朝的国土去和矮子盗做交易,甚至七贤王也不是这样为了霸业不顾一切的人,这么做,一定是小人的主意,而且竺星河十有八九内心是反对的,不过是王命难违,现在有他和林青血书陈,竺星河必借势苦劝,七贤王也一定会幡然醒悟,收回成命。
但再想不到,结果竟完全相反,等来的,竟是竺星河亲笔所书的格杀令。
即便是七贤王以王命说要杀他他也不会这么痛心啊。
林青一见飞鸽来便知不妙,早躲了起来,醉蝉儿却不知玄机,跑过来问:“大王信怎么说?”却一眼看到龙猗脸神情不对,惊叫道:“龙将军,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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