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为合族老小不惜舍命,一个明明千般不舍万分悲痛,却宁可将拳头塞进自己嘴巴去哭,也不肯叫回自己的丈夫。
龙猗心中一时热血激荡,想:“猫女虽妖孽为乱,但这对夫妇当真却让人好生敬佩,我得救他们。”
正灵思间,猛听得一阵怪风掠过,妙姑惊叫道:“巨蛇出来了,大哥。”
听得她叫,龙猗急抬眼看,一时也吃了一惊,但见对面山坡游来一条巨蛇,足有四五十丈长短,腰身粗如大水桶,一个头却比大水牛的身子还大,血盆巨口张着,一根蛇芯子约莫就有两三丈长,两只眼睛就象两只大灯笼,全身披满磨盘大的鳞甲,头顶一团鲜红的巨肉,特别刺眼。
龙猗自信一生也见过些东西,但如此大一个巨蛇,还真是头一次见到,一呆之际,但见石敢当从半山坡猛地跳出来,纵声狂叫:“来呀,来呀。”
那巨蛇眼睛虽大其实是个近视,但他这么一跳可就看见了,口一张,猛地一吸,但闻嗖的一声,石敢当隔着蛇本还有二三十丈呢,竟就给吸得凌空飞起,飞进了巨蛇口中,巨蛇那口张开来极大,石敢当这么大一个人,竟就是从巨蛇牙逢里飞进去,直入肚中,就没在嘴里停半下。
龙猗本是要在石敢当舍身喂蛇之前斩那巨蛇,不想一惊之下慢了一步,那蛇吸人又实在太快,竟眼睁睁看着石敢当进了蛇口。
“大哥。”妙姑猛地跪倒,痛叫出声,那种叫声撕心裂肺,叫人情不自禁的心中打颤。
龙猗再不迟疑,飞身而起,几个起落便到了巨蛇身前,却猛觉脑中一晕,原来那蛇口中吐出的毒气极毒,人畜闻着即死,急念莲花咒,立将毒气排出,复念金刚咒,青钢剑扬起,双手抡剑,对着巨蛇脖子便是一剑斩下。他身法如电,那蛇身子蠢大,转动不便,根本来不及躲他这一剑。但龙猗砍去,便如砍在钢甲,虽斩得鳞甲乱飞,却只在巨蛇脖子留下一条血痕,几乎就没斩进肉里去。
“好孽畜。”龙猗又惊又怒,此时不敢迟疑,再迟疑,巨蛇若身子一滚,石敢当非给滚成肉泥不可,当即拨出天眼神剑,他虽答应长眉不是神剑自己想杀的人就不拨剑,但巨蛇不是人,自也不算违了承诺。大吼一声,一剑斩下。
在青钢剑下,蛇甲硬过钢甲,但天眼神剑斩去,却如快刀切豆腐,轻轻松松便将巨蛇一个大脑袋斩了下来,滚下山坡。
石敢当一双脚从断处露出来,龙猗急抓着他脚一扯,扯将出来,时间虽不长,但蛇腹中没有空气,石敢当已是昏了过去。
蛇头虽断,蛇身一时不死,直滚下山坡,巨大的蛇尾将合抱粗的大树一扫两断,老大一片树林,竟就给它滚平了,龙猗直眼看着,也不由暗骂:“好个孽畜,怪道石大哥只能想这同归于尽的主意,我若没有天眼神剑,要斩它还真不是件易事。”
“大哥,大哥。”妙姑不顾蛇身还在乱滚,急奔来,这时石敢当给风一吹,也醒来了,妙姑狂喜,抱着他又哭又笑,复又对龙猗拜倒,不绝叩头。龙猗忙扶她起来。
石敢当起来,脱了那钢甲,看了龙猗笑道:“我还以为铁定要做那孽畜点心了的,想不到竟给兄弟救了,也好,留着这脑袋,且与兄弟喝一世酒。”
妙姑嗔道:“龙大哥救命之恩,你也不叩头说个谢字。”龙猗忙说不必,石敢当呵呵而笑,到底未说一个谢字。龙猗却不怪他,因为他知道象石敢当这种人,胸中就一腔热血,受人恩惠口头不说谢,危及时却肯舍命相报,龙猗也不图他报答,倒更敬重他为人。
到坡下找着蛇头,石敢当取刀劈开蛇头顶那一团红肉,取出茶杯大青蒙蒙一颗珠子,对龙猗道:“龙猗兄弟,这就是灵珠了,有了它,管叫那些矮子盗死无葬身之地。”
随后下山,石敢当自然邀龙猗去猫女城他家中喝酒,龙猗心中寻思:“去猫女城走一遭也好,万集该是给猫女掠去了猫女城,顺便救他回来。”他艺高人胆大,并无畏惧,倒是担心和石敢当交情越深,他日来平猫女,会叫这血性汉子伤心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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