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猗慢慢站起来,缓缓回身,酒葫芦中还有酒,想大口痛喝,却又忍住,只小小的咪了一口。这是家乡的酒,此一去再找不到回头的路,也再喝不到家乡的酒,留着家乡的味道,慢慢的品尝吧。
他走过吊桥,吊桥边一名平谷军士兵突地翻身坐起,却还在一脸惊恐的大叫:“鬼,鬼。”一眼看到龙猗,叫道:“好多的鬼,你看见鬼没有?”
龙猗点头苦笑:“是的,鬼,就在眼前,那也用不着看了。”在别人眼里,他和骷碌鬼,已没有什么分别了。
那士兵却不理解龙猗的心境,瞪大眼睛看了他两眼,摇头道:“不,你不是鬼。”忽地瞪大眼睛:“你说就在眼前,难道,难道我变成了鬼,啊。”狂叫一声,两眼翻白,晕了过去。
龙猗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分开那士兵的嘴,将酒葫芦里的酒一口口全灌了下去,低声道:“但愿你醒来时,只以为是喝多了酒,看花了眼。”
起身,再看一眼神峰城,转过身,迈开步子,他也不知道要到哪里去,他只知道,必须离开这里。
走出不远,心中突地想到一事,拨出剑,伸出戴戒指的中指,要将戒指连中指一起斩下,这样虽少了一个指头,至少可以摆脱骷碌鬼王,但他失望了,剑刚要挨着中指,戒指忽地射出一道绿光击在他手臂,手臂一麻,剑脱手落地,同时间骷碌鬼王也飞速赶了回来,哈哈大笑:“小子哎,别痴心妄想了,你摆脱不了我的,和我好好合作吧。”
龙猗其实也估计到了这种后果,拾起剑,一声不响往前走,骷碌鬼王叫道:“小子,不回神峰城,你到哪儿去,你现在是神峰的大英雄呢,你要记着,这可都是我的功劳。你现在应该回城去,先领兵把平谷平了,然后横扫黑河原,最后统一天朝,有我帮你,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龙猗全不理他,只埋头往前走,他已看破骷碌鬼王的心思,引诱他无非是想多吸他的血,最终借体成形。只有一点他想不通,骷碌鬼王为什么非要借他的身体来成形,又为什么不干脆制服他,痛痛快快的吸个够,而一定要他每次一滴滴的喂呢?
骷碌鬼王见一切引诱无效,只得放弃,冷笑一声:“小子哎,算你狠,但我就不信你不来求我,反正你这一世是摆脱不了我了。”说着钻进了戒指里。
“我龙猗对天立誓,虽然骷碌鬼附在我身,但终我一生,决不再呼唤骷碌的力量。”这个誓言龙猗是在自己心里说的,立下这个誓言,心头似乎轻松了好些,转头见路边有一匹平谷军的战马,走过去牵了跨了去。他也不知道要到哪里去,信马而行,所谓老马识途,这马来自平谷,龙猗由着它走,它就一直往平谷去,这日到了平谷河边,龙猗才想着有些不对头,笑道:“马兄,你是要我你家去做客吗,这可不行啊。”解了马鞍,租了艘船,将马送对岸,放其自去,看着马儿留恋的眼神,龙猗心中一阵酸楚,这些日子只有马儿相伴,已情不自禁生出感情,但现在这最后的朋友也要离他远去了。
放舟而下,出黑河,入腾龙江。神峰其实只是僻处天朝西南的小国,就如黑河,将黑河原一劈两半的黑河其实也只是一条内河,惟有在汇入腾龙江后,才有了奔向大海的气魄。
腾龙江由西到东,横穿了大半个天朝,是天朝两条全国性的大江之一。另一条江是虎威江,天朝的都城天安城就雄峙在虎威江的中部。腾龙江和虎威江虽相隔万里,但中间有多条水系相连,可以说,只要从任何一江入水,便可将天朝游历个遍。但龙猗没有游历的心,他的念头只有一个,找一个远离神峰的最偏僻的地方了此余生。
龙猗本来想直放大海,去无人海岛自生自灭,中途却把船撞坏了,只得弃船岸,迎面一座大山,也不管它一路爬去,这山也不知多大,直用了月余时间才出山,见路边一座酒店,一则想大山远隔,二来也实在是发酒瘾了,便走了进去,先灌了三大碗酒下肚,这才慢慢找店家来问,原来这里已是西武国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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