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朝歌缓缓坐起身,端身盘腿打了一个座,手指翻笼之间,便现出一朵精致凌冽的凤啼花来。
朝歌静静地望着这朵凤啼花出神。
既然是上古的法器,又是与自己的灵力相伴而生,在这世间,万物众生,总该有图之的法门才是啊!
她该如何去寻找与之相互契合的法门呢?
朝歌记起前世时,三个王兄皆是根骨不凡,从小拜请名师修习术法,休息俱有所成。即便是三哥哥稍微懒散一些,那也是大秦王族里头数得上名号的高手,为何他们却……却都丧命于萧景域之手。
即使王城被攻破,是由被事先仔细图谋策反的佞臣与贼沆瀣一气,里应外合之故。可单论灵力、修习术法,王兄他们也总不该那样败得那样惨才是啊。
毕竟萧景域的身手并不算特别高深,他虽然也有修习术法,可也至多算是个中上阶位罢了,何况萧景域自与她相识后,也多陪伴着她游玩嬉闹,她也并不曾见他有多刻苦地修习……
朝歌忽然记起城破那日萧景域闯入她寝殿结界时的满身的狠戾肃杀之气……那绝不是一个只有中上阶位修习之人能拥有的实力。
当时的萧景域,真正修习的术法是如何呢?他又是如何能避开她的耳目,一边在王宫里逍遥自在地生活,一边却还能快速进阶修为的……
朝歌陷入了沉思。
先前的那半柱香早已燃尽,香灰歪倒在了炉肚里,豆点大的烛火还在燃着,在光洁朴素的墙壁上,烛火的光影将自己的身影映得格外的高大。
深室里头藏着那么多的修习秘籍,可自己竟然难以找寻合适自己修习的术法,无法参悟修习的法门……
朝歌忽然有一种自己身为沧海一粟的感觉,前途未知,十分的渺茫。
即使朝歌心中早有准备,但也不得不承认,这种渺茫无力的感觉也真的太令人挫败了。
叹了口气,朝歌起身将手中书卷放回原处,重新巡着书柜上钉着的签轴去查探书卷秘籍,心想既然时下的主流修习术法不适合自己,不妨再尝试一些记载更久远的或者更偏珍一些的术法吧。
朝歌随手拿起一卷剔刻着挺秀隽永的小篆书文的竹简,解开捆束的丝带,正要小心地将竹简摊开察看。
小几上摆放着的灯盏火苗却倏忽一闪,深室里瞬间黯淡,待识得清晰时,烛火已经悠悠然地亮起来。
一黯一明,不过是瞬息的功夫。但是朝歌却分明感觉方才有一股疾劲的风力,趁着火苗明灭的间隙瞬间蹿了出去。
是谁?
朝歌丢了书卷,快速地追出了深室。
那股风力在蹿出深室后,并未朝着金匮石室的殿门而去,却是躲在巨大的书卷典藏架后面穿梭着,朝着二层殿宇蹿去。
朝歌虽有灵力,平时也可捏了腾云诀代步,但是金匮石室里头皆是摆放典藏的书柜,腾云并不方便。
而她又尚未学会瞬时移步的术法,唯恐碰撞到那些珍贵典籍,此时她的脚步自然比着那股疾劲的风力已是慢了几分。
若是诚心要逃,那人直接蹿了一层的殿门,或是破窗而去,朝歌其实也很难有把握能追得上他。
为何那人不就此直接逃出去,而是顶着已被发觉的险况又蹿上了二层殿宇?
难道是慌不择路?
朝歌心中疑惑着,脚下并不怠慢,追着那股风力便跑上了二层。
那人在书柜后面穿梭着,虽然脚力很快,但是却好像是在逗着朝歌追逐打闹似的,只在书柜和珍器物之间忽远忽近地穿梭。
朝歌发觉了之后,便佯装跑不动的样子,脚步渐渐放缓,弯腰喘着气。
果然那股风力便又离她稍微近了一些。
朝歌一手扶着腰,借着衣衫的遮掩悄悄在手心凝成一朵冰紫色的凤啼花,瞅准了那人身影在两架书柜间穿梭时的间隙,立刻将凤啼花攻了出去。
砰……击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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