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芙心顿时气结:“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你又什么资格值得我来巴结你?”
“你方才不是已经说的清楚?就凭我现在是殿下跟前的红人啊。”
“怎的,你自己方才说出来的话,这么快就忘记了?”玉泊的神情里有一丝嫌弃,看着芙心道,“可惜我这里只有治腿伤的药,治不了你的痴傻之症。”
芙心被这一番话气的心痛,她指着玉泊道:“你这贱丫头,竟敢如此张狂?殿下真就该把你丢进伙房一辈子,你就只配做那最低贱的活。”
她越说越气,就有些口不择言了:“你如今瘸了一条腿,殿下不过是可怜你罢了。你当真以为自己还能重回殿下身边侍候,重新过上风光的日子了?做梦!”
玉泊抬眸瞥了一眼芙心:“我这条腿怎么瘸的?你该是最清楚的吧。我是否无辜,你我二人,心知肚明。”
“你猜,如果殿下知道了真相,该会怎样?”
玉泊的语气里仿似带着蛊惑一般,一步步紧逼芙心:
“我在伙房里受的那些苦、那些罪,哪一样不是拜你所赐?当年我也是一等侍女,你也是。我既能一朝被罚,你又有什么本事能幸免?”
“芙心,你猜,如果殿下知道了真相,你会不会也如我一般,将我在伙房里受的苦也通通受一遍?”
“不,也许不会。也许你的罪会比我当初领的,更加重,更加不可饶恕。”
“被罚去伙房做粗活?那太轻了。也许是鞭刑之后,丢出宫去喂狗?再也许是车裂之刑?”
“芙心,你有在这叫嚣的功夫,不如好好为自己打算一番,看看哪一种刑罚,更能合你的心意?”
玉泊说完后,芙心仿佛觉得自己已经站立不住,她倚靠着门框,手指紧紧攥住,声音里都带着颤抖,显然吓得不轻。
半晌后,她强自找回一丝心智,道:“你!你血口喷人!当年的事,你并没有证据,凭什么说是因为我?”
当年的事情,人证物证的确俱已不在,若非如此,玉泊也不会大半年里也无法为自己平反。她,她一定是诈我的!芙心心里为自己开脱着。
但是当芙心收拾好情绪,再去看玉泊,却见玉泊一副冷静的样子,仿佛……仿佛……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芙心声音发紧。
玉泊冷笑道:“我应该知道些什么,不应该知道些什么。为何要告诉你?”
“你……你……”
芙心自觉再对话下去自己也讨不到什么便宜,便愤而摔了门帘,转身回了自己的厢房。
回去之后,芙心依旧觉得心有余悸,捉起茶盏连喝了两盏茶,才算略略平静下来。
玉泊只是抿抿唇,露出一个极淡薄的冷笑。
她在厢房内,将太医院所送来的药膏,仔仔细细地敷在自己的腿上。盘算着再有月余的时间,她就终于可以正常行走了。
玉泊的视线落在自己的床幔上,那顶细葛布绣兰花草的帐子,光滑柔软,又轻薄又透气,还配了一对铜鎏银的镂刻花纹的帐舀。
她如今重新回到自己从前住过的厢房里,忽然觉得这半年的日子,恍如隔世一般。
她是打小就进了宫的,在内务局里头受训调教后便被指进了清欢殿里当差,在她当时看来,能进清欢殿里当差,这可是一步登天的好事。
她便步步条条都守着规矩,安分当差。后来能到朝歌殿下身边侍候,也是机缘巧合的事。
殿下喜好养护药草,有些药草可制成药粉药丸,有些药草却是可以入膳的,清欢殿里设有专门的小厨房,便是专供朝歌殿下研究药膳药理使用。
有一回她不当值,恰巧殿下在小厨房里忙活,几位贴身侍女都守在门外,急得团团转。
才知道是朝歌殿下在研究一味药膳,却总是把握不好火候和劲道,就发了通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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