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儿,再追问下去也没甚意思。
朝歌淡淡“嗯”了一声,算是结束了这场问话。
青鸳立刻退出厢房,去张罗宫人们摆膳的事情了。芙心本就不想在玉泊的房间里再多待下去,行礼之后也退了出去。
门外,芙心跟上青鸳,想说句什么,青鸳先看着她叹了一口气,略有些抱怨地小声道:“我这回可是被你连累了,幸好殿下没有怪罪。”
青鸳方才对着朝歌说的那番话,倒也不能说是假话。她在前殿里刚掌完花碎的手板,就看见芙心脸色不虞地奔了回来。
在清欢殿里当差这么些年,青鸳还从未见过芙心吃过这样的气,当下心生好奇,就和芙心多说了几句。芙心正愁找不着可以诉苦的人,当下便要和青鸳表露一番。
她们住的厢房和玉泊的厢房相互挨着,自然是不好躲在厢房里说话,青鸳想着章太医正在针灸,也无须她在一旁时刻看着,就索性和芙心一起悄悄去了前殿外头,躲在僻静处说话。
这一说就有些略忘了时辰,也是恰巧碰上了内务处的宫人,因此事情的确是那么些事情,只是不必青鸳亲自去办就是了,一句话的功夫,自有内务处的宫人上赶着给办的漂漂亮亮。
这理由都是现成的,还能在殿下面前再卖玉泊一个人情,何乐而不为。
面对青鸳的抱怨,芙心只是撇撇嘴,道:“你我说的都是事实,有何好怪罪的。只殿下如今对玉泊也太过偏爱了,其他几个竟谁也越不过她去了。”
青鸳心里接了一句:“可不是?”
现在殿下身边四个一等侍女,也算是齐全了。原先曾是芙心在清欢殿的地位更胜一筹,不过如今眼看着反倒是刚回来的玉泊最得殿下重视了。
只是青鸳却不曾把心里的这番话说出来,她正吩咐着宫人去摆膳,自然担心此时说出来的话会不会被朝歌知晓。
再就是……
青鸳轻轻打量了一眼芙心,若是继续这样下去,眼瞧着芙心离失宠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
午膳过后,朝歌独自在寝殿中歇息。
上午炼制的迷魂香放在了妆奁底层的小屉里,这还是香芷出的主意,说若是外人来,任谁也想不到,这些装了胭脂水粉的瓶瓶罐罐的小屉里,最底下那层,放置的会是千金难求的秘药。
朝歌自然不会管这样的小事。迷魂香炼制好了,她还需要再炼制一些别的药物,因此吩咐了香芷,这几日里多多留意些后殿苗圃里的药草。
朝歌躺在床榻上,翻了几次身,却不能入睡,索性起来打坐。
虽然她前世今生都不曾认真修习过,但是最基本的修习之法还是知晓的。
朝歌手心翻转,腾起一朵冰紫色的凤啼花,莹莹夺目。
她一直都不清楚,这朵花是从何而来,好像自她有记忆开始,便有这朵凤啼花的存在。父王只告诉她这是与生俱来的灵力,是为上天恩赐。
也许就像山川草木一样,生来有灵之物并不算稀奇。朝歌只觉得她当真是幸运的很。
随着她渐渐长大,凤啼花的能力也随之增加,比如养护药草。用它养护过的药草效力比普通的强上百倍,还能令她的身体吐浊纳清,辅助她吸收自然灵气为己用。
后来她将凤啼花使用得越发娴熟,便是一件十分趁手的暗器了,能随她心意化成冰凌刀刃或是暴雨梨花冰针,凌厉逼人。
只是她从无机会使出这件暗器……除了前世萧景域逼宫那日。
朝歌的眸子黯了黯。
从前她只觉得自己处在安稳盛世,大秦王族已经建朝六百多年,从兵戈戎马夺天下渐渐安于富庶繁华的太平日子,百业兴盛,百姓安居乐业。
直到她临死之前才知晓,萧景域竟是来自冥殿之人。
她对冥殿一无所知,也从未听父王族兄提起过,那么他们对于冥殿,又是什么样的态度呢?
在前世冥殿夺了大秦天下,改朝换代、更王易主,这个阴谋又筹划了多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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