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寒澈看着水晶缸中那红帕包裹之物,突灵灵地旋转不停,心中暗自吃惊,虽以系成死扣,其心中却莫名的惴惴,不知会幻化出何物?有一种感觉,他觉得此物若出,必是异常凶悍!
室内安静,隐约能听见水泡微弱的咕嘟嘟之声,黑莽好似沉睡,眼皮向下耷拉着。
忽见尊上飘身而起,水晶盖悬空,抖袖之间,一道黑光径直落入水晶缸中,飘身而落,盖子自封。
眼见着那一道黑光,入水中,好似一条黑色的飘带,飘浮在水面之上自旋,只片刻,黑莽忽然睁开眼睛,黑色飘带好似从中间被一撕为二,嗖嗖钻入巨莽眼中,消失不见。
寒澈愣在当场,双眉紧锁,仔细地盯着巨莽之眼,一片焦黄之色,极其深邃,在那一道竖起之瞳深处,好像那一条黑色飘带,悬浮其内,飘飘荡荡,说不出来的一种感觉,让其觉得陷入其中,寻不见出来的方向
“澈儿,澈儿?”
尊上以手指点了寒澈背上一下,其激灵灵地打了个寒战醒来。
突见巨莽嘴巴张开,清晰可见口中闪着寒光的獠牙,恰在此时,红绸包裹之物自动沉下,飘入其口中,黑莽将嘴巴紧闭,眼皮慢慢地合上,微微留下一条窄缝,就跟睡着了一般无二。
“澈儿,每日里随为父亲在此修法,四十九日后,此物出,以你为天,三界唯认得你一人,至死为你效命!”尊上道。
“父亲,父亲,其为何物啊?”寒澈问道,腔调有些颤抖。
“澈儿,且不急,至时你便知。”尊上道。
忽闻得室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似是卡吕、芬克说话之声,尊上与寒澈从室内而出,寒道迎上前道:“父亲,卡吕、芬克引着石洞内三将而回。”
“嗯。道儿,请三人回廊处石桌前落座。”尊上道。
“是,父亲。”
寒道应声,费举与其向前迎去。
行秀早已将泉水摆好,红光满面,两眼直冒光,喜悦的心情溢于言表,一路哼着找不着调子的小曲,小跑着忙前忙后,亦不知其在忙活些甚么,就是一刻不着闲。忽见尊上与寒澈走来,迎上前道:“吾地金贵宝贝少魔主,渴了吧,快来,快来!”
尊上与寒澈被其逗笑,接过其递来的清泉,略饮。
不一时,崔通、彭临与吕蓓三人行至近前,见尊上施大礼道:“吾等见过尊上,见过二位少魔主。”
“莫施大礼了,请坐!”尊上道。
三人起身,崔通、彭临上前将此行经过一五一十与尊上道来。
说到五千兵、五百将逃跑者寥寥,又想起前番崔威惨死石洞之中,与那垛得齐刷刷地、形若焦炭棒一般的魔兵之尸,崔通崩溃大哭,痛骂魔君匹夫、翟坊奸诈小人,与恶妖沆瀣一气,造恶不止,迟早得被其给害死!
哭罢,扑通一声,跪倒在尊上脚下,欲投奔尊上,诛杀妖魔。
尊上忙将其扶起道:“崔通不可说此言,吾知你接连两次险丧命及丧兄之痛,感同身受。
魔君素有笑面虎之称,不把魔兵魔将之性命看在眼里,视之为草芥翟坊老奸巨猾与其沆瀣一气,坏事做绝,联手恶妖,造恶不断,如此暴行,人心早已大失。”
“尊上所言正是,魔君行此大恶,加之前番掘剑请出恶妖之勾当,必是见不得光。
欲人勿知,莫若勿为。声无细闻,虽远犹近。若是众魔兵,魔将皆知此事,公之于众,恐其当魔君之日,必不久矣!”卡吕道。
“可恶,可恨呐!但不知魔君怎生出如此毒计,制出如此毒药?翟坊怎生得一颗如此歹毒之心,驱赶数千魔兵魔将入莽口,将其等撑死?纵算寻遍三界,寻出心比毒蝎之人,恐比不上翟坊半分!”吕蓓痛斥道。
站在一旁边的彭临闻得卡吕刚刚之言,已明其意。
少刻,上前施礼道:“尊上,恩主,魔君遣翟坊引兵前来毒杀五莽,必有下一步行动。吾等不可在此处久留,此番命大得活,吾等不忘尊上与恩主之大恩,来日厚报。”
“彭临,载猷、翟坊皆多疑,回去莫轻意说出此事,无端引来杀身之祸。”尊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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