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大殿之上,火药味道甚浓,魔君载猷坐在金椅之上,头转向一边,看都不看阮千里一眼。阮千里自是生得一张好嘴,滔滔不绝,自嘲自讽,说个不停。
“呵呵,魔君说得是啊,病体残躯,跟着谁的屁股后沾光都是件好事,关键吾得能沾上光才是!
吾亦无欲又无求,胸无大志,苟且偷生,得活一日算一日。
不过,今日里,看着魔君这金碧辉煌的大殿,耀眼生辉,晃得吾头晕目眩,晕晕欲倒......,似是胸中又生出来一点点地志向,死灰复燃,呵,得谢恩呐!”阮千里道。
“哼!你已无欲,又自言无求,胸无大志,再适合你不过。最好,小志亦没有,对于你的病体残躯来说,志向真是个多余的东西!”载猷道,“最好没有,其会将你引向一条不归之路,走火入魔。”
“呀,借魔君吉言,吾巴不得走火入魔,入了你地道了,岂不是妙哉!”阮千里油腔滑调道。
闻其未等言罢,载猷‘腾’一下从金椅上起身,怒目而视!
大殿上的气氛变得阴沉压抑,好似一场暴风雨临来之前。
少刻,喜莺上前打岔道:“君上,吾等远道而来,腹中早就饥肠辘辘,快备下些酒宴吧,枯燥无味之事,稍后些再议不迟啊!”
载猷一个甩袖道:“哼!”
喜沫上前道:“君上,此番长姐听闻太白之地玄机颇多,欲赶走蛇妖,太白修炼法身。此一时,刚刚从剑下出,兵微将寡,难以与太白蛇妖抗衡,特求君上发兵助攻。”
喜莺道:“是啊!君上,还得你发兵助力长姐夺下太白得天独厚之地。”
深思半晌,载猷阴沉着脸道:“呕吟山暑热难耐,自不适合修炼法身,吾虽提前几日助喜姝剑下出,龙冢之战,其自是首功,吾亦未曾嘉奖。
此一时,喜姝即是相中太白玄机洞府,吾不会袖手旁观便是了!
但,但此一时,翟坊那饭桶,草包,窝囊废,没用的东西,截魔岭又损兵折将数万人之多,本就兵微将寡地,心有余而力不足,发不了太多之兵!”
喜莺急道:“君上,发不了太多之兵,是多少啊?三千、五千可是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啊!说来长姐助你掘冢在先,怎地,这点小忙都得帮啊?”
“唉?喜莺,你真是头发长见识短,魔君言之在理,待其将兵将养足,吾等再沾光与太白蛇妖大战不迟,何必急于此一时,魔君莫为难便是了!”阮千里不阴不阳道。
“病狗,你给吾闭嘴!”载猷怒斥道,“吾现在就发兵,夺下太白,用不着你管?你继续缩头缩尾,等着沾光便行了!”
“呵呵!魔君不可一世,但不知发几十万大兵前去,瞬间,将太白踩个稀巴烂呐?
自吾被戳剑下以来,本就病体残躯,更是被吓破了胆,见不得厮杀大战,听着就直打哆嗦!”阮千里道。
“哆嗦甚么?魔君多发兵就是了!”喜沫瞪了一眼阮千里,插言道。
“哼!病狗......,此战你参战或不参战皆是为喜姝,喜姝若喜欢将你这只病狗供起来,当个祖宗,那是她的事,甭跟吾说,听着有气!”载猷怒道。
“魔君,莫气呀,未战先气,胜败自是难料了,发多少兵,说吧!”阮千里问道。
“倾巢之兵!为了投喜姝所好!”载猷厉声斥道。
“呵呵,沾光了,沾光了,吾又跟着喜姝屁股后边沾光了!”阮千里道。
“君上,不可,怎可发倾巢之兵?天兵虎视眈眈,若是其等趁魔界空虚之时扑来,如何是好?”喜沫从一旁边走上前道。
“喜沫,不会是看君上全力助长姐出兵战蛇妖,你吃醋了吧?咯咯咯.....”喜莺笑道。
“吃个甚么醋?看你才酸得够呛!”喜沫怼道,很不是个心思。
“二妹妹,二妹妹,莫恼火了,魔君若不发倾巢之兵,又怎能轻易拿下太白。”阮千里道。
“哼!病狗,谁是你的二妹妹,是你叫的吗?”载猷起身恼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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