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闻得翟坊之言,欲将几个女妖直接给蛇妖送去,不费一兵一卒,省得魔界遭殃!载猷怒斥道:“翟坊,莫胡言乱语、胡说八道!哪儿来的女妖,吾看你的确是被蛇妖给吓傻了!”
翟坊突觉失言,怎能直呼女妖,忙又跪地磕头如捣蒜道:“君上,翟坊被蛇妖给吓傻了吗?是蛇妖直呼其等为女妖,翟坊只是在重复蛇妖之话,不曾说其等为女妖,其等虽为女妖之身但却不是女妖,当是众位女大仙师啊!”
“语无伦次、颠三倒四,你没完了,是不是?”载猷边怒斥边抓起一件长袍狠狠摔在其身前,“赶紧罩上点,你扎眼的屁股,没人愿意看!”
“啊,遵命!”
翟坊跪在地上,窸窸窣窣将袍子披在身上,向前跪爬数步,突然话锋一转道:“君上,初闻蛇妖之言,吾亦是不信,但又思,其引兵龙冢之上与吾魔兵大战,动机何在啊?难道蛇妖不知道,此举以卵击石,引火烧身吗?依此推断,蛇妖所言确为实言。
此一时,剑下女妖,啊,不,不是女妖,是喜姝等众位大仙师,自是战不过蛇妖百万兵,君上还是转告其等,能躲就躲、能藏就藏吧......,恐是其等出面,亦难逃蛇妖恶爪,免去君上心疼便是!”
“翟坊,吾何时心疼其等,满口胡说八道,你就像是一个争风吃醋、毫无见识、可恶的小女人,小女人!”载猷怒道,“休要再说半句没用的,如何应对蛇妖?”
“遵命!翟坊不敢在胡说八道。”翟坊瞪着三角眼道,“君上,此一时,吾等按原先计议好的计策而行,先行部署,兵分两路,一路截魔岭设下埋伏圈,另一路不待太白蛇妖杀来,吾等前去诱其至截魔岭,纵算斩杀不成,吾兵将假扮成魔尊父子三人与其砍杀,蛇妖又怎能不恨?必寻机与其父子三人寻仇,吾等目的已达到!”
“此时若派兵太白出战,天兵杀来怎办?”载猷起身,来来回回在地面上踱步。
“哎呀!君上,说得也是,吾怎将天兵这茬事忘于脑后,真是被蛇妖吓傻了?”翟坊拍着脑门子惊道,“若是妖兵与天兵汇合一处,两伙人同时扑来,可如何是好?君上,吾等终不能束手待毙,翟坊豁出一条老命,与蛇妖拼了!拼了!君上,吾引万兵,这便去太白斩杀蛇妖!”
翟坊言罢,一瘸一拐的往外走,载猷厉声道:“翟坊,按原计策行事,速速点三万兵,将一百员,即刻至截魔岭处埋伏,寻兵将假扮宽漾父子三人,莫被蛇妖看出破绽,待蛇妖至,格杀勿论!”载猷道,“吾这便传喜姝等人,前去太白诱蛇妖出洞,等不到其引兵杀来,先将其给吾灭掉!”
“遵命!”
翟坊应声,转身大步而出,心里莫名的痛快,暗骂:“呸,几个女妖,谁也别闲着,走着瞧!”
顾不得歇息,换了一身衣裳之后,即刻点齐兵将,火燎眉毛一般,沿着黑咕隆咚的暗道,直奔截魔岭而来。
翟坊边前行边思:“魔尊父子三人,必是隐身在截魔岭处,此一时,已然是撕破脸,皆为死敌。必要万分谨慎,莫蛇妖没来之前,被其父子三人先行灭掉,那可是倒霉!”
思罢,招手与身边一员魔将道:“崔通,引将二十员、兵二千,迅速行至截魔岭处观地形,寻一方便吾等退出之地,设下埋伏圈。”
“遵命!”崔通应声而去。
且说崔通不善言辞,自其兄崔威不知所踪之后,心急如焚,暗中查找,口上却从不说,多数人皆不知其为崔威之弟。其妻敏郁未曾在敏芝处寻得消息,催通心中暗忖翟坊必知此事,恐是不敢往出说,其兄凶多吉少。
逢着翟坊点兵点将出发截魔岭,其便跟随翟坊而来,想探得其兄崔威消息。
崔通引着魔兵魔将向前一路急行,不一时,出得暗道,至山岭间,被眼前的场景震惊。
逢着酉时,巨大的金乌西坠,残阳如血挂在遥远的天边。
满目疮痍、千疮百孔,峰倒山塌,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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