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翟坊狼狈不堪,站在一处山坡上,哼哼唧唧直哎呦......,扯下来另一只衣袖,缠在腰下,挡住身后的大窟窿,遮遮丑,呲牙咧嘴好一副‘返老还童’地狼狈相!
少刻,翟坊仰面朝天躺在一块巨石之上,数着天空中寥寥几颗不停地眨着眼睛的星星,心中暗暗寻思着:“唉!此行真娘的不顺呐,不知何处冒出来个贾淼,怎以前没听说过此人?其言蛇妖在惧悬处花前月下,与魔君说还是不说,去还是不去惧悬那块儿探听一圈呢?
若是独自跑回去,单单把贾淼之言跟载猷学一遍,其多疑的性子,必是因没有去惧悬处探看一圈而挨一顿臭骂,然后,立刻得转身去!
此一时,又不比从前,几个女妖虎视眈眈,怎能任其等闲着没事干在魔界指手画脚,不厮杀战死在外面呢?若任着其等胡来,媚求陷入险境,载猷若一翻脸,怎死的都不知?罢了,这便惧悬处走一遭!”
思罢,翟坊翻身而起,刚刚站在巨石之上,一阵大风刮来,缠在腰下的那只衣裳袖子被大风刮飞,翻卷着消失在黑漆漆的夜色里......
翟坊一跺脚,想追回来,却又不知是否贾淼站在暗处戏弄他,懊恼至极,遂双手往身后一捂,怒道:“这恼人的西北风,怎跟该死的贾淼一般调戏吾?明人不做暗事,给吾出来?出来?”
好半晌,四处安静无声,翟坊将悬起之心放下来,手捂在身后,恼火道:“这,这如何还去得,若被惧悬看到屁股后露个大窟窿,还不得被其笑话死?算了,不去了,回去!”
一个转身,蹦下巨石,刚行出二、三十步远,山坡陡峭,脚下一滑,四仰八叉摔倒地面上,还没来得及哎呦两声,突见一道绿光头顶之上极速划过,直奔西北而去!
翟坊打了一个激灵,心中暗道:“可是巧了,想不去都不行,尾随着蛇妖前去看看怎么个花前月下,卿卿我我?走!”
风驰电掣,一路尾随而来。
行出甚远,迎面吹来刺骨的西北风,吹得翟坊脸皮直发麻,后屁股冰凉,腿脚又开始不灵光了,直打晃。终于见到绿光在前落至一处山峰前,翟坊连瘸带拐的落在一个小山岗之上。
四下里观瞧,微微的亮光,忽见崖涧之底三山若剑,拔地而起,直插云霄,阴冷的气息寒彻骨髓,翟坊禁不住打个寒战。
少刻,双手捂在身后,鬼鬼祟祟地藏身一处暗角之中四处张望,不敢靠得太往前,贾淼已然是在其心中留下巨大的阴影,何况大名鼎鼎的圣尊惧悬?
影影绰绰,见媚巳在前方落在一处悬崖前,解下身上的黑色大氅,一边抖落着灰尘,一边对着三山如剑处问候道:“惧悬圣尊,别来无恙!媚巳前来问候圣安,金身万安!即刻便走,不劳驾现身了,圣架安好便是最好!”
四周围阴沉沉,静悄悄,死寂无声,安静得出奇,闻得媚巳之声在崖涧之底回荡,传出很远。
藏于暗角处的翟坊心中暗骂:“呸!该死的贾淼,该死的贾淼,口出妄言,何来的花前月下,何来的卿卿我我?呸!还今朝美酒,昨夜星辰,搬出惧悬圣尊吓唬谁呢!听闻惧悬冷森森、阴飒飒,无有一丝感情,不染半分纷杂事,怎会稀罕上这么一个蛇妖?鬼才相信!”
好半晌,四周围无有个动静,媚巳穿好大氅,朝着三山若剑直插云霄处躬身施礼罢,起身刚欲走,突闻得一人声音温柔道:“等等,这算甚么问候,不着面就走啊?!”
媚巳听出惧悬之声,一个回转身,忽见惧悬站立在身后,一改往日的冷冰冰,冲着她笑了笑。
“圣尊,金身万安!”媚巳躬身道。
“安!”
惧悬近前一步,双手扶起媚巳,就势将其拉入怀中,远远地看去,就跟久别的情人紧紧地拥抱一般。藏身暗处的翟坊,暗自吃了一惊!
“呃,你,你这是甚么意思,圣尊?”媚巳有些慌乱道。
惧悬将她抱得更紧,低头看着她,剑眉微蹙,嘴角却又挂着微笑,表情很难以琢磨,看了半晌,低声道:“你还真执着,真能冒傻气!”
“嗯?”媚巳道,“执着,冒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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