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载猷怒不可遏道。
“君上息怒,这就滚。”翟坊磕头如捣蒜。
“多大点事,你这就乱套了,怎成大事?昨夜你未曾见到宽漾,不见得宽漾不知道你去了?”载猷道。
“遵命,滚,这就滚,噢不,是立刻滚!”翟坊咕哝着,“宽漾知道吾去了,坐看不管?这笔帐记上。”
且宽漾确是没有看到翟坊被兵追杀,昨夜里突遇地利尼被妖人喜沫所伤,见其擅极重,心里很是悲痛,又闻其道出心底多年隐藏之言,一时之间,心中翻江倒海一般难受。
此一时,他心痛欲裂,似觉就要断了气!
见他行走于一处石洞之中,如一片秋风中的枯叶,瑟瑟发抖,垂死挣扎,脚下亦没个方向,不知飘向何方?他双目紧闭,他不敢细想,他痛彻心扉
蛇妖追杀二子,而其母又在何方?
那时,正是他庭之上斩首一蛇妖,趁乱放跑一蛇妖之时,而蛇妖反手杀母害子,这跟他亲手杀了二子之母,转身又追杀二子有甚么区别吗?
然而,极其讽刺的是,数百年里,无数个日日夜夜,以泪洗面的他,竟似一个白痴一般,欲蛇妖为其寻欲寻之人,又出手助其退兵,引火烧身!啊!岁月也好,理智也罢,还有比这更惨痛的事吗?这些事,足以杀了他!
他的眼泪一如空的暴雨,滂沱而下,他好像听见,蛇妖无次数偷偷的哈哈大笑,暗地里在:“很有趣吧,这个故事精彩吗?这是活生生的事实,并非幻境,你知道的。哈哈哈”
“喔,呐,不,不要这么残忍,呜呜”他禁不住靠在一处石壁前,呜咽不止!
少刻,突闻他发出可怕的嘶吼:“蛇妖,你这条狠毒的母狗,母狗!罪不容诛!呜,你不得好死!呜呜
珊瑚朵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吾是有多么的无能,多么的悲哀,多么的渺啊,而你就惨死在蛇妖的手里,吾却豪无半分知觉,像个白痴,一无所知!”
忽见他一拳砸在石壁之上,一溜血痕犹如一道火线在眼前腾空而起,他的手在不停地打颤,他哭到笑,又笑到哭,伤悲得不能自已,就像一个精神失常的病人,语无伦次,颠来倒去,自言自语,叨叨咕咕:
“珊瑚朵呀!珊瑚朵呀!珊瑚朵!原谅,原谅吾,珊瑚朵,原谅
要知道,数百年里寻遍了千山万水,万水千山,吾在等啊!盼啊!等吾亲爱的人回到身边啊!然而,等来的消息,却如利剑刺穿吾的胸膛,一次又一次啊!呜呜”
黑黝黝的石洞,阴沉压抑,四周寂静无声,闻得其哀声传出甚远,还记得那一道火红色的倩影,犹如跳动的火焰一般平他的怀中,熊熊燃烧的爱情烈焰,十里之外烤得都睁不开眼睛,仿佛就在昨
不知过了多久,眼见着他的身影走出石洞,消失在黑漆漆的雨夜里,一个悲痛的声音犹如厉石划破玻璃,发出可怕的声响吱啦吱啦听得心悸不已:“一切终有结束的一,蛇妖必须死,立刻得死!立刻得死!啊!啊!啊!”
且太白蛇妖媚巳,自上次闻得兵将锵锵杀来,唬得其如热锅上的蚂蚁,手忙脚乱团团转,连夜奔逃至宽漾处,花言巧语,连蒙带骗,终骗得宽漾随其前来退兵。
未曾料想到,眼前的山脉在蓝白云的映衬之下,鸟语花香,一派迷饶风光,没见着一兵一卒,媚巳当场傻眼,被其气翻的宽漾一言未发,鄙视其罢,甩袖而去。
媚巳愣在山坡上好半晌,稍后,起身飞上山顶四处查看,确确实实未见一兵一卒,遂跺脚痛骂:“该死,该死的兵,恐是中了其离间计!”
稍后,回到洞俯之中,数月来未见兵前来,得以喘息之工。
且媚巳连月来,未得希心知与兵早晚有一场决战,终不能坐以待毙,遂四处招兵买马,网罗妖兵妖将,筹备战事。
忽一日,闻得一群妖兵闲谈,魔界欲宣告四海八荒,摆宴席热烈庆贺魔尊收得双生子。
闻得此言,犹如一道晴霹雳在媚巳的头顶炸开,震得其脑袋嗡嗡作响,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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