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行至大殿上,眼见着乌沉沉的墨玉铺就的地面,七步金阶,一把金椅之上坐立一人。
见其头戴金冠,饰以各色宝珠,长瓜脸犹如金纸。着一件黑色龙纹镶金泥的袍子,腰间紧扣着一条白玉扣腰带,不怒自威。
“宽漾见过君上!”言罢施跪拜大礼。
寒澈与寒道随在身后,皆施大礼。稍刻,礼毕,闻魔君道:“贤弟,不必大礼,起来吧!身后可是二子?近前来,让吾看看。”
“见过君上,愿君上金身万安!金身万安!”寒澈、寒道再次躬身施礼道。
忽见着魔君载猷站起身来,遁着七步金阶走下,至近前仔仔细细的端详着二人,心里暗吃惊:
“呀!翟坊果然没有看错,其二人肩宽、胸厚与宽漾如出一模,此一时,虽外貌有些怪异,异常的铁青,额角上方生出两个鼓包,为魔怪之样貌,但确不是其真实样貌。其真实样貌必是与宽漾生得一模一样。真是槽糕!真是邪门!宽漾,竟将此双生子隐藏至深,领至眼前吾等方知,怎生是好?”
少刻,载猷转身与宽漾笑道:“贤弟,可知罪呀?骗得愚兄好苦。愚兄今日若不将你等请来,都不知道二位贤侄如此之大?贤弟着实罪不可赦。”
“回君上,宽漾不敢有隐瞒。皆因数日前,截魔岭一处暴雨惊雷,劈断山峰圣石,妖怪骤出,群魔乱舞。”宽漾道,“此子名唤作:寒道,其踩在圣石之上,不想,却引来雷击,千钧一发之际,宽漾救下其命。其谢恩之时跪地唤吾为父亲,吾便认其为子,绝无隐瞒、欺骗之事。”
“哈哈,二位好贤侄,哪位是寒道啊,胆子不啊?”载猷问道。
“寒道见过君上,愿君上金身万安。要不是尊上,寒道命就玩完了,君上。就是这么回事!寒道有恩必报,遂求得尊上同意,跪地叩首,唤其为父亲,真心实意的报答父亲的救命之恩。”寒道回道。
未待寒道言毕,魔君突然转头打量着一旁边的寒澈问道:“那你呢?”
眼见着魔君那绷得紧紧的脸,毫无表情,短短三个字,那语气之中,不出来的一股威压,够冰冷,够强横。寒澈不紧不慢,走上前恭恭敬敬的鞠了个躬,言道:
“回君上,吾与寒道为双生胞兄,同父同母,救下其命之人,便是救下吾命之人,其唤作父亲之人,便是吾唤作父亲之人。此救命之恩,终生终世不敢忘,尊上为吾等尊敬的父亲。”
且尊上站在一侧,低头闻听寒道、寒澈之言,心里暗激动道:“吾儿,得好极了!”
闻听载猷笑道:“哈哈哈哈哈,得好啊,好一对心怀感恩的贤侄。贤弟呀,你还真是有福,一捡捡一对,让吾好生的羡慕。贤弟,你,你能不能均给吾一个?啊?”
闻魔君言,尊上稍作沉思道:“若得君上赏识,自是他们俩个福份不浅呐!”
魔君大笑道:“哈哈哈,寒道以后莫在如此玩得不要命了,不可在如茨玩了。你的父亲可不能随时随地的跟在你身边,你呢?”
寒道应道:“恩,谢过君上关照之恩。”
“啊,你名字叫甚么?可记得父母姓甚名谁?因何事到达截魔岭处?来听听。”魔君突然又问寒澈道。
“回君上,吾名唤作:寒澈。从被弃,不知父母姓名,自记事起便知为仆人,必要尽心尽力侍奉主人。
吾与寒道偷偷自行研习法术多年,不想一时走火入魔迷失了心性,自认倒霉,生死由,异常苦楚,一言难尽!将死之时,不知为何,突发现至截魔岭一处,被父亲救下。其间所发生之事,皆不记得。”
稍稍沉默,载猷余光横扫一眼寒澈道:“好一对无依无靠的孤儿,甚是可怜呐!不过,那些苦日子一去不复返,烟消云散了。
贤弟,收得好二子。吾欲为二贤侄热烈的庆贺一番,壮吾魔界威风!稍后,便传翟坊择良辰吉日,着手操办此事!”
“君上客气了,此事不敢劳君上操心。此一时,截魔岭一处,乌乌洋洋、漫山遍野群妖骤出,群魔乱舞,百里内生灵涂炭,正欲向君上此事,吾等当如何?”宽漾岔开话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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