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行秀、费举守在池沿边上,看着池中睡得很安适的二人,形同两个乖乖,不由得感慨万千。少刻,闻费举道:“行秀,尊上既然没与他二壤出实言,吾等暂莫言。心里知道怎么回事,好生伺候着便是了!”
行秀道:“嗯,吾思亦如此。”
且三日后,眼见着池水越来越清澈,二人似是将醒来,偶尔在池中动弹一下,就像半浮池塘水面的青蛙,水面随其动而动,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快看,快看,快看他们多有趣啊!”行秀兴奋道。
“哦,你得对啊,多有趣。”费举应道。
少刻,忽见卡吕、芬克大踏步走进来,不苟言笑,于石洞口处,跺脚尖一个腾空而起,犹如展翅高飞的雄鹰,飞至水池之上,一个刹那,未曾来得及看清,二人又一个极速俯冲,恰似老鹰一口叼起水中的鱼儿,一人抱一个,飞身出石洞。一池静水,毫无波澜
“呀!快,快跟上!”
行秀扯住愣着出神还未曾反应过来的费举,两人向前飞奔追去。哪还有个影,眼前只有黑漆漆的一片,二人对视一眼,交流默契,真奔尊上修法石室。
顺着旋转的石阶叽里咕噜的奔下,至石门处,脚下没收住,二人迎面与卡吕、芬克撞个满怀,顿感犹如撞到铜墙铁壁上一般,二人原地直转圈,眼冒金星,瞬间找不到北?
一个眨眼之工,眼见着卡吕、芬克犹如力举山河的金刚大力神一般,单手以指尖举起二人,转身腾腾腾走入石室,站在圆圆水池边,一个抖手,扑通通一声,行秀、费举落地呲牙咧嘴,还未来得及哎呦两声,卡吕、芬克大踏步而去!
二人从地上爬起来,正要咕哝着数落卡吕、芬克两句,不经意的一瞥,突见池中飘着的二人,全都睁开了眼睛,正在四处打量。行秀、费举热泪盈眶,扑上前,轻呼道:“魔大爷爷,魔二爷爷,你们可醒了!……漫长的日子啊,可下过去了!”
半晌无声,安静得出奇。
行秀、费举忙不跌地平水池内,直直地瞅着二人,急道:“怎地,不哼声呢?”
“魔大爷爷,魔大爷爷,醒醒啊?”行秀紧攥其手,指甲尖都要扣到肉里呼道。
忽见其眼波一闪,不一时,嘴角卷起浅笑,低低声音道:“行秀,是你吗?”
“嗯,是行秀,是行秀。”行秀拼命的点着头。
待得片刻,眼见着寒澈、寒道彻底醒了过来,斜身倚在池沿边上,行秀、费举一人伺候一个,忙得是不亦乐乎!
不一时,忽见寒澈抬手揉着额角问道:“行秀,吾等怎地了,怎会在池子里泡着?吾记得,应是在深坑草垛上?”
“是,魔大爷爷,草垛一股霉味,这不是,洗干净了。”行秀道。
“行秀!不对呀?你瞧见没有,先前不是三头六臂、青面獠牙地,怎地此时变成跟常人一样了,就是头顶上冒出两个尖呢?”费举惊道。
“是呀!费举。还英俊了不老少,早知道这样,咱俩也回回炉多好!”行秀羡慕道。
“是啊!真地吗?”寒道用手抚面问道。
“哎呦去,魔爷爷,你二位经过回炉了,变得俊俏了!”行秀道,“费举,快、快去取铜镜去!”
“哎呦!吾等没资格回炉重造。铜镜马上就取来,等着。”费举言罢,一溜烟的跑内室之中取铜镜去了。
眨眼之工,一面铜镜摆在眼前,寒道走上前,看着铜镜当中的自己面面相觑。
但见面貌似是恢复原来之样,顺着额角二侧,一边鼓起一个大包,越往上越尖,角还不是,像个山丘,脸皮还是青色的,但比原先那呲牙咧嘴的样子可是强多了,遂还算满意的点点头,道:
“寒澈?吾等模样虽不及从前,但比青面獠牙强多了,你过来看看。”
“嗯。寒道,吾觉得头上这两个大包,看起来,吾等的脑袋像个金元宝,甚是滑稽可笑呢?行秀,是与不是?”寒澈问道。
“喜气,喜气,魔大爷爷。跟你,你若嫌滑稽可笑,吾等这副改变不了,终身性质的嘴脸到是不滑稽可笑,你可愿意换呐?”行秀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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