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天亮之时,阳光皆穿不透云层,分不清天空与云雾,迷迷蒙蒙间辨不出南北西东,脚下更是没有方向感。待到辰时过后,略微清晰一些,众将伸手触摸那雾气,觉得其温度渐进正常。
伊蒙阿命波兰花、悠然前头鼓风开路,引从兵将回营,旋极子与其引兵寻锦城陌。
伊蒙阿与众将来至主峰之下悬崖处,见那崖涧之地,此一时,仿佛被那云雾填得满满登登,一个不留神,一脚蹬空,都不知会摔至哪里去,更甭谈寻人。
见伊蒙阿,抽出手中之剑怒劈旁边一巨大白石之上,拼出一道火花,大呼一声:“锦城陌,你给吾出来!”呼罢,泣不成声。
众将落泪止步。少刻,见伊蒙阿擦干眼泪,命道:“旋极子领路,回营!”
且说三日后,雾气已渐渐散去,阳光只在天将亮之时,穿破东方天际线薄薄的一层,片刻便被厚厚的云层遮挡。
眼见此处山岗,刚刚绿意萌发的草地与树木,皆化成烂泥状。
且话此处,一众生灵与植物,皆如倒了大霉一般,接连被两场大火所灭,如今刚刚冒出一点头来,又遭了一场热气蒸煮之殃,想死的不难看都难呐!
却说辰时过,众营卒正在营门之上守营,突见不远处山岗之上出现一人,衣裳皆破烂状随风吹起,手拄一剑,踉跄立于山岗之上。
且说守营门之将正是东宫之将寂纯,突见其“嗷”的一声喊叫,从营门之上直接飞到营门外,狂奔那人而去。众营卒急开营门,奔出营外。
却说寂纯奔至那人近前,“扑通”一声跪倒,抱住其大腿,大哭不止,哀道:末将该死,未曾护住宫主!”
且说此人,正是锦城陌。见其将寂纯扶起后,一个趔趄栽倒在地,昏厥过去。寂纯将其背起,狂奔入营内,众药官皆匆匆入其帐内。
伊蒙阿与鹤神幽澹此时,正于帐中议事,此战虽未与妖兵直接冲杀,却损兵近万,此一时,营中伤兵伤将不到三万人。
伊蒙阿自回营痛哭折了锦城陌,正欲派兵下到悬崖之下寻锦城陌之身,突闻营卒报锦城陌回营,闻听后又是一阵痛哭,急急奔至锦城陌帐中。见其昏厥,便于帐外急问药官其伤情如何?
药官低头不语,似心情沉重,片刻道:
“观其外表,皆似轻伤,断其脉,却内伤极重。先用药稳心脉,待观之。”言罢,便急急备药而去。伊蒙阿之心,甚觉难受。
片刻后,伊蒙阿回帐内,与鹤神商议天庭求兵,其欲与妖决一死战!鹤神思索片刻,起身奔天庭求兵。
却说媚巳此时,坐在临时安身的洞中与艳尤饮酒作乐,一计得逞,心内甚悦。此一时,见其递给艳尤一杯酒道:
“妹妹,机不可失,失则不来。饮完这杯中酒,妹妹持此口琴去魔头处,与其哭诉吾命将亡,自保不住。吾于洞内扮病,盼妹妹早回,吾等可成事!”
“紧尊姐姐之命!”艳尤道。“姐姐,此去之路,经过惧悬之处,是否如此告之。其对姐姐有意,吾闻他人言,姐姐拒其千里之外,其心有怨气。”
“妹妹,休听他人胡言!吾等修法之人,最忌儿女之情缠身。那珊瑚朵之事,你不是不知?”媚巳道。
见媚巳言罢,似有所后悔道出珊瑚朵,又道:
“此去,莫与那魔头提起珊瑚朵。暂不到惧悬处,假如惧悬对吾有意,此意吾必将其化成无坚不摧之力,将挡吾姐妹行路之巨石崩成粉末。”
“姐姐之意,与妹妹不谋而合。”艳尤言罢,饮尽杯中酒奔西而去。
且说天庭之上,那日千眼、千耳神君急急报与老君太白突起巨雾,似是要火山喷发。
老君闻后,突感此事重大,不敢怠慢,便命二神君速去近处观察,急急面天帝报上此事。
天帝闻听,双眉紧锁,片刻问道:“老君,太白火山可是在此时喷?”
见老君抬指掐算半晌道:“未有任何迹象显示此时喷?”
“那是何因,出此巨雾?”天帝问道。
“暂未知。己派出千眼、千耳神君。”老君道。
“稍后,请清虚师尊与冬生来。”天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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