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二蛇妖计议罢,欲施出毒计将声势做大,以此声势请出帮兵。
且说这日里卯时初刻,伊蒙阿与鹤神幽澹站在营门之上,远眺初来之时一片焦黑的山岗。
此一时,皆被蒙蒙绒绒的绿草覆盖,好似巨人前些日子里剃得光秃秃的脑瓜盖,眼瞅着冒出了一撮撮细细密密的黑发,倔强起程。
却说太白逢着夏日,山中光景实是秀美得出奇。虽林木被烧得焦黑,但又舒展出翠绿的新枝,一副异样的美展现眼前,即死气沉沉又生机勃勃,却也觉幽旷。
眼见不远处山腰间星罗棋布的小土丘,皆被绿草覆盖,一片片鹅黄色的小野花铺于土丘之上,黄绿交加,更有蛱蝶翻翻着翅膀,将野花妆扮得娇嫩俊美。
“鹤神,妖惧不出战,吾等如何应对?”伊蒙阿问道。
闻鹤神应道:“主帅,莫心焦。此妖已闹得天庭人心鼎沸,自作孽不可活。此一时,吾等待时机便是。”
“鹤神真乃吾腹内之蛔虫,吾思亦如此。”伊蒙阿道。
且说二人正言谈之时,忽闻有山歌之声传来,歌韵清脆,在山谷之中回荡,二人竖耳细细听来。
少刻,见不远处山岗上出现两位牧童打扮的少年,边走边唱,见其人手提一土筐,筐内放一水瓶,一少年手中持一铁锹,站于山腰间似是挖洞,挖不多深,将瓶中之水倒入其内,片刻后从中掏一物置于筐中。
伊蒙阿甚觉怪异,便呼两营卒,速至近前盘问。营卒领命出营,至近前,见二个小牧童,问道:“尔等此处挖坑、灌水,欲作甚么?”
眼见二牧童放下土筐,指给营卒看罢,言道:“其洞内有土球之蛇,遇水则出,吾等擒之水中诱鱼。”言罢,营卒见其土筐之内尽是蛇之幼崽。遂转身回,不一时进入营门之上,禀报伊蒙阿。
“甚怪?怕是其中有诈。尔等前去盯紧其牧童,观其是否将其用作鱼饵。”伊蒙阿疑惑道。
营卒又出,于暗处紧盯二牧童去向,不一时瞧见二牧童提筐向山下去,营卒悄悄跟上。转过山角,至一水旁,见二牧童与一伙渔人于此处撒网扑鱼,便转身回营复命。
且说连日来,日日如此,营卒遂也见怪不怪。眼见伊蒙阿愁眉不展,似是与蛇妖耗得焦躁不已。
这日辰时初刻,众将汇聚中军大帐内议除妖之事罢,伊蒙阿命锦城陌、波兰花领十将至主峰妖洞外,寻一片最佳伏兵之处,旋极子、悠然于后接应,逢夜里戌时过半出,子时前回,众将领命出。
“鹤神,那蛇妖是否惧怕水患?”伊蒙阿问道。
见鹤神闻听伊蒙阿此言,寻思半晌道:“怪哉!此处生灵涂炭,哪冒出来的牧童与渔人?蛇妖自是不惧怕水,但若将其洞灌满水,其不得不出。好比一善泳者,若其居室内皆被水泡,纵是在善泳亦无法居住矣!”
“此妖,甚是可憎。作恶多端,自取灭亡,吾等除此妖,甚感棘手。想那妖洞,立于主峰之上,纵算请来龙王灌水于内,亦不知多少水能将其灌出?”伊蒙阿问道。
“妖洞内必有玄机。吾等切不可将水灌入其纵横沟壑、岩浆处,不知其会有何种变化?前番除妖之时,闻听此地为地脉汇集之处,变化颇多,不可不防。”鹤神道。“纵算吾等取水灌之,必先封住内洞之口,防其流至岩浆之处。”
“吾等今夜妖洞走一遭。”伊蒙阿道。
“尊令。”鹤神道。
金乌落山,狡兔东升。
戌时过半,伊蒙阿与鹤神幽澹出营,跃上空中,片刻之工行至主峰处,见锦城陌、波兰花引将正四处探查。不一时,众将聚合一处来至妖洞之外。
但觉峰顶山风呼啸,拉起雪沙肆意飞卷,甚觉寒冷。
且说一行人入得洞内,见漆黑一片,雅雀无声。向洞内行不多时,鹤神轻敲洞壁,皆传空声回音。一路摸到洞之深处,抬眼望向坑底之沟壑岩浆,甚觉骇人。片刻后,沿原路行至洞外,感觉众妖好似不在家一般,无半分动静。一个时辰后,众将回营,中军帐内议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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